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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女孩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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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 15:37: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不知不觉来中国已经3年了。记得在韩国的时候,我曾想象过中国的样子,但是那时的印象中,中国还是一个类似于撒哈拉的地方,有人说那是韩国教育的失败,呵。
但是,来到中国后这些印象就不存在了,撒哈拉已是一个远去的影像了,我面前的是一个不得不承认似乎比仁川更繁华的地方,我们来到了中国的沿海城市烟台。在这里安了家落了户,拥有了一座靠海的别墅,一切似乎都很自然。爸爸在这里做生意,妈妈有时候出去一下大多时间是陪我在家里,我依旧我的学习,只是变成了一个会韩国语的中国老师教我,一切都很好,就像我在韩国没有过来的哥哥说的,你们在那似乎很悠闲哪,哎,我在这里还要很努力的学习的,很努力——其实是,他那时候在釜山,一个人在那读书,还有就是比读书更努力的踢球,他说得很努力多半是在很努力的踢球,我对我哥哥真是了解啊,呵呵。
我有一点地方似乎不太符合韩国人的性格,那就是我特别喜欢大海,有事没事我就喜欢趴在凉台上看海,这大概是我爸爸的遗传,妈妈对此很不屑,又一次我正和爸爸腻在一起看海,妈妈就边看电视边很不屑的说,哎呀,你们真的很糟糕啊,是韩国人吗?真是哦,腥腥的海,有什么看哪,真是哦。我和爸爸嘿嘿傻笑,嘿嘿。哥哥在这里一定也会看的,呵呵。
妈妈在家里真的很闷,他在仁川的时候,每天都要去开什么家庭主妇论坛,其实 ,名字很好听内容无非就是谈持家之道的,头痛啊 ,即便这样妈妈依然很热衷于那些东西,所以,现在突然无事可作了,真是难受死了。我有点理解她了,就和爸爸商量有什么事情让妈妈做,但爸爸这个人真是差劲,他说,你妈妈在家照顾你呀,这难道不是事情吗?真是哦,还要做什么?我就说了妈妈以前在韩国时要有很多人玩的,爸爸一笑,嘿嘿,你妈妈几岁啊?还玩呢?哎,韩国的大男子主义真的很严重哦,呵呵。
原来在韩国做过老师的妈妈突然说,我可以教小孩子学韩国语,免费哦,我和爸爸晕倒。然后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几个学生,越来越多,我和爸爸真是惊讶,不置可否。
这些都是题外的话,我的生命我觉得是从去年刚开始的,从遇到车智炫时开始的。
提起智炫,也许有必要介绍一下。
在韩国的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他比我大一岁或者两岁,那时是小哥哥,这会儿,我都18岁了,估计他也得二十岁了。我们两家大人的关系特别好,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互相关照,和平共处。我爸爸妈妈都喜欢智炫喜欢的不得了,而智炫的爸爸妈妈更是想得周到,还和我爸妈商定下来说,长大了智炫就是你们朴家的姑爷,念祖(我的名字)就是我们车家的儿媳妇。车伯伯更是连结婚时邀请谁,安排在哪里,花车是什么样子都设想得周周贴贴,我妈妈说,到时候她要穿红色和绿色相间的韩服。然后,畅想完了四个人都很喜庆的笑了起来。好像两家人已经是亲家了似的。以后,我再和智炫玩的时候,我会有点不好意思(想想真好笑,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也知道不好意思)。然后智炫会拉着我的手说,我以后一定会娶你做我的新娘,那话现在听起来好像是他不娶我我就嫁不出去了似的。每次这个时候,如果被我哥哥看到了,他会迅速冲过来横在我和智炫的中间护着我说,你不准娶我妹妹,我妹妹是我的!然后智炫马上一杨脖子,很挑衅的说,你是念祖的哥哥,你看到哥哥娶妹妹的吗?!然后这两个愣头青就会扭打在一起,而我只有在一边穿着花花的韩服抹眼泪的份。其实,论年龄,我哥哥比智炫大一岁,是这样的,我哥哥12月出生,而智炫是来年1月出生的,说一岁,也就是一个月的事情;论个头,那时候我哥哥要比智炫高一个头,但是每次都是我哥哥被智炫打下阵来,而那时的我竟没有想到去向大人告状。看到智炫打赢了心里竟还轻松许多,怪不得我哥哥一直说:我怎么有这么个变态的妹妹!
这些都是从前的事情了。自从我家来到中国而哥哥一个人去了釜山后,两家不知为什么,联系就少了,几年前突然听仁川的朋友说,智炫家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一家人很突然的去了美国。然后,就再无消息。我们时常记起来,都是一阵怅惘。
现在,我们在济南居然又见到了智炫。
这是亚洲杯的时候,我们家来济南看球,就在我们走出球场,第二天就准备回家的时候,妈妈突然在人群中认出了三年没见的车智炫!
妈妈用胳膊碰碰正沉浸在悲痛中的我,说,看,智炫!我无精打采的问,哪个智炫啊~~~我知道妈妈这时候都是绝对清醒的,她一看足球更是成了冷血动物,不管韩国队——这支自己祖国的队伍是输是赢她永远那么近乎残忍的冷漠,与她看电视剧时常常被主人公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找不到一点共同性,甚至有时候还会为对手的一个精妙配合或进球而鼓掌——真是被她晕了。
车智炫!那个很可爱的男孩——你未来的丈夫哦~~妈妈很兴奋的说着。看那兴奋劲,哪像是刚刚输球的韩国球迷呀,这让人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穿着韩国队队服、贴着韩国国旗、说着韩国话的马甲!
我突然醒悟过来,仔细向不远处的那个个子高高的,一头黄头发的男孩看去——哦,真的是智炫哪~~!!
哎,你看是不是?妈妈着急的问。
嗯,好象真是哦~~我也不敢太确定,毕竟3年不见了,只能含糊着回答妈妈。
啊,就是他喽~~智炫——
爸爸跑过来问,你妈妈在喊什么啊?
妈妈在喊“智炫——我学着妈****声音。
爸爸愣了一下,顺着我的眼光和妈妈跑去的方向看去,居然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穿着韩国队队服的车智炫。
啊,智炫——
我今天终于了解车智炫在爸爸妈妈心中的位置了——就算我哥哥失踪一年再回来我爸爸妈妈也不过就这样了。
我想告诉哥哥车智炫在这,但正沉浸伤痛中不能自拔的哥哥,在我高分贝连叫三声毫无反映后,我彻底放弃了——自生自灭吧哥哥。
确定是智炫后 ,我心里真是高兴但又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在妈妈再三招呼下,才慢吞吞的半天挪到了智炫那里。
我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傻笑,觉得不知所措。他显然也没准备,也只笑。
你好,智炫君。过了一会儿,我才微微一弯身向他打招呼。
他连忙还礼,啊 ,你好,念祖更漂亮了!然后,我们都觉得说完这句话我们更不好意思了。

半个小时候后,我们一行五人已经在离球场不远处的一个很幽静的咖啡厅里了。哥哥是在来咖啡厅的路上才苏醒过来的。苏醒过来的地一句话就是指着智炫充满惊讶的叫:哪来的黄头发小子,谁啊?!正在和我爸爸妈妈亲密说话的智炫惊讶的转过头来看着我哥哥,结结巴巴的问我妈妈,这是……我尴尬不已。因为刚才看到车智炫时,我哥哥还是一服恨不能自杀的心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我们都没有向哥哥介绍。没想到……
哦,这是你继先哥哥,还记得吗?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妈妈反应快。
哦——继先君,你好!智炫反应也不慢,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认出我哥哥来了。
我哥哥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我,一脸的茫然。
这个昏菜的哥哥!竟然记不起来了!
车智炫,就是……我还没说完,就听哥哥“嗷”的一声鬼叫,一服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一个正身向车智炫鞠了一躬,大声说,智炫君,你好!
下的我以为前面出现怪兽,估计智炫也被吓的不轻,一脸痛苦的笑容。
一切归于平静后,他们三个走在前面,其实是我妈妈一直拉着智炫得手,大有一服一个警察在等了好久之后终于发现一个小偷的架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小子跑了。我和哥哥拉开距离在后面溜达着。哥哥突然跑过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低声说,喂,你老实告诉我哦~~!!!我连忙点点头,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有点怕我哥哥,他一吹胡子(他又胡子吗?)瞪眼,我就有点浑身发冷。他这时伏我耳朵上问:车智炫是谁?
我当场晕倒。

“两年前,就是朴伯伯您们到中国的第二年,爸爸的公司由于经营不善,被明达集团套牢了。全家人被迫到了美国。爸爸觉得没有脸面让大家特别是好朋友看到他落魄的样子,所以,我们的走,对于大家很突然。到了美国后,爸爸发誓要振作起来,但是,正当爸爸准备再次创业的时候,妈妈检查出的了绝症晚期,只有三个月生命了。这对于爸爸是个很大的打击,他常把自己灌醉,然后自卑自己没本事。在一次到医院的途中,爸爸出了车祸,永远的离开了。一个月后,妈妈也走了。我回了韩国,打工赚钱。这次是觉得有点闷,就跟球队一起过来了。”
除了智炫外,大家的眼中都有泪,连我那个感情并不丰富的哥哥也是眼睛红红的。
我有点心疼地望着智炫其实并不强壮的身架,心里很难受。为什么我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我们是不是可以帮帮他?
以前哪个笑容灿烂,总是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的智炫,难道就是面前这个脸依旧白净却飘着伤感的男孩吗?为什么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可以帮我,而在他那么困难,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我却不在?

我的眼泪开始往桌子上滴。
一切都过去了,阿姨,年组,你们不要难过了。倒是智炫反过来安慰我们了。
Kao,你小子为什么不去釜山找你继先哥哥?!哥哥蛮自作多情的封自己为“继先哥哥”。
智炫满脸惭愧的说,继先哥,我不知道您在哪里。
哥哥的脸刷的红了,又绿了,五颜六色,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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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3 11:13:11 | 显示全部楼层

韩国女孩在中国

完咖啡,妈妈执意挽留智炫让他跟我们住一个宾馆,明天早上一起跟我们到烟台看看。起初,智炫死活不来,态度倒是很好,满嘴的前辈、您的。后来,经不住爸爸妈****集体轰炸,还有哥哥的威逼要挟,终于答应了。末了,智炫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也希望他留下来,只是,我天生没有那幅妈妈一样的嘴巴,所以,只是着急,就是没有开口挽留。
智炫看我的一瞬间,我有种跟从前的智炫久别重逢的感觉,仿佛终于在见面一个小时后找到了3年前那个玩世不恭、总喜欢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故意吓我的车智炫。那时的他真的很可爱。在13岁以前,他总是满脸向往的说,他什么时候才能有我这头黑黑的长头发啊。还几次发誓他一定要在长大后留一头长头发。现在看来,他多年的夙愿没有实现。

我们住的宾馆里又一个很大的阳台,可以在那里看到海滨路的夜景。
晚上我们回到宾馆,大家都回了各自的房间,智炫和我哥哥住在一起。
也许由于看球太兴奋了,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天气有点热,我的身体又不允许我开空调,只好起来呆坐着。看看时钟,已经深夜12:30了 ,可我还是那么清醒。人在深夜浓重的夜幕里,总会胡思乱想。我也是。我的思绪不知不觉飘到了智炫的身上。
人天跟他的重逢,真的有些意外。我从前设想过这个场景,无一例外都是特浪漫的,可今天的场面总不能用浪漫形容吧。只我哥哥一个人就把浪漫这词给糟踏了。但我还是为能和智炫再次见面而高兴——这时我盼了年的夙愿啊——这或许是我失眠的又一个原因?我感觉我的心脏在很兴奋的跳动。
我越想越亢奋,越睡不着,干脆起身开门到阳台去看夜色。
我来到阳台,忽然看到栏杆上伏着一个人,好像在吸烟,因为他的头顶烟雾缭绕的。我吓了一跳,刚要准备转身走开,那个身影突然转过身来,我措手不及,愣在那里。月光正洒在那个人的身上,照得他脖颈上的一条好像是白金项链闪闪发光。我终于看清楚了,心里又开始紧张。
“智炫君。”我有点羞怯的低声喊道。
那张在月光下映的有点苍白的脸微笑了起来:“哦,念祖?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嗯,您也没有睡?”我慢慢的,甚至有点不自觉的踱到了智炫伏的那排栏杆那里去了。
智炫没有回答,把烟扔进阳台上一个专门磕烟灰的小桶里,转过身依旧伏在栏杆上,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夜色真美。”
我没有说话,伏在栏杆上,看着朦胧的海滨路。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宾馆的大中敲了两下。
智炫慢慢的说话了,声音里充满低沉。
“念祖,”
我向他看去,他依旧盯着已没有灯光的海滨路。
“3年没见了,我一直都在想你,真的。”
他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但当看到我也在看他后,又转了过去。我感觉脸上热热的,幸亏是晚上,要不然,我的脸一定会被人以为是番茄。我不自在的低下头,扭过脸假装看夜色,嘴角却忍不住上翘。
智炫似乎是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声音更低沉了:
“我想过要来找你,我知道只要我来找,一定会找到,但是……”
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我转过脸,有些焦急和惊讶的看着智炫。
“但是,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没有资格在拥有你,你就像一个公主,高贵,而我,只是一个沦落的打工者,对于我,你已经高不可求。所以,我拼命的把这份感情埋葬……”
“不要说了,智炫君!你都在说些什么!”我带着哭腔得打断了他的话。
智炫看着我,眼睛里浸着痛苦。
“今天看到你,我感觉很高兴,我终于又看到念祖了。但是,当你很客气的喊我智炫君的时候,我知道,从前那个整天缠着我喊我智炫哥哥的小女孩已经不存在了,或者,她已经成了一个公主。”智炫低下头,继续说着。
我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到他面前,拉过他的手。
“看着我!车智炫!”我大声说。
现在是他很惊讶的抬起头。
“看着我的眼睛。”我继续用命令的口气。
他似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我,乖乖的听从着。
“我告诉你,我不是公主!我和你都是一样的人!请你不要用那些等级观念来伤害爱你的人!你知道吗?3年里我一直都在想念你,担心你,我不知道你过的究竟怎么样,好不好。我没有一点办法去联系你!你明白那种心情吗?我只能每次越远的时候,向着西方,向着美国的方向为你祈祷。我……”我被自己的眼泪堵住了喉咙。
智炫抬起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对不起,我刚才说了伤害你的话,对不起,原谅我。”
过了一会,他象是鼓足了勇气,捧起我的脸,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看到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慢慢流进了他正慢慢靠近我双唇的嘴巴里。
我的嘴巴靠在他的唇上,喃喃的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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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5 08: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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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重新呼吸道烟台的空气了,这种久违的感觉(其实也就几天的事情而已)。
一下飞机,我便拉着智炫要带他到不远处的滨海路。幸好妈妈过来及时,命令我说,回家!晚上在过来,大家都累了,你应该先请智炫到家里休息!
我天生有点腼腆,本来也不是非去不可,现在听妈妈这么一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智炫起初站在一旁笑,这会儿看我的窘样,忍住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阿姨说得对,先回家吧,你也累了。好了啊,没事的,我又不走,以后在来了。瞧你脸都绿了。
谁的脸绿了?!你跑了才好呢。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总喜欢自己找台阶下。
好啊,你这么讨厌我,我马上就可以消失。
我抬头盯着他,他一脸的严肃:“我是认真的!”
说完把脸转到别处自己笑了起来。
正当我要武力报复的时候,哥哥提着大包小包向我们这边飞奔而来,那架势那速度让我不忍感叹哥哥当初不去踢球真的好可惜哪!简直就是资源浪费哪!
“车智炫——你小子——”我从前只听说过光速大于声速,还一直在想,那声速大于什么速呢?今天知道了,声速大于我哥哥飞奔的速度。中国有句话好像叫做——人未到声先到。
操着一口标准的韩国话,染着一头挺怪异的头发在中国的一个侯机厅里大呼小叫、一路狂奔——哥哥这次想不赚一把别人注视的目光都难。托他的福,我和智炫也成了被参观的对象。
智炫果然比我聪明,一看阵势不对,慌忙跑过去拎过我哥哥右手的那个最大的包包。那意思有点像,好了好了,听话,您别叫了。
“车智炫,你小子——”哥哥举起腾出的右手,握紧拳头——我知道,他是因为智炫没有帮他提东西又一路跟我在一起,他要抗议了。我连忙过去抓住他的右手,故意满脸惊讶的问,哥哥,爸爸妈妈呢?边问还边左顾右盼,好像真的在找妈妈。我知道,哥哥那一拳要是真的下去,估计车智炫得马上被反倒。
不知道!哥哥仍然紧盯着智炫,气哼哼的说。
哥哥,你把他们丢了!妈妈刚才从我这儿走后就到你那去了!我依旧死死我这哥哥的右手,心里却真的有点着急妈妈他们了。
笨蛋!你打手机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哥哥依旧死盯着智炫。
我当然知道,但我更知道如果我现在放手会有什么结果。
哥哥横了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思了。
“放手!我真的会把这小子怎么样吗?!变态!”
哥哥生气了。我红着脸放开了手。哥哥掏出手机,打给了爸爸,眼睛却还是一直盯着智炫看,仿佛那里演电影一样。我发现车智炫这段时间一直在装白痴,对于我哥哥的挑衅和杀人似的目光,愣是一直侧头坐在椅子上没反应。
爸爸妈妈就在机场存车处等我们。爸爸充当临时司机,我们五个人向海边那座几天不见的别墅驶去。
智炫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望着窗外,与妈****喋喋不休和哥哥响亮的鼾声形成鲜明对比。爸爸更是放起了京剧,车上一时间让人恨不能去卧轨,车智炫仍然一副天塌下来都安然的表情。
“哎,觉得烟台怎么样?”我凑到他那里才可以不至于大喊着说话。
“嗯,还好。比汉城多了大海。”
“只是大海?”
智炫一愣,继而嘿嘿笑了几下:“好长时间没有回仁川了,这里好像仁川哪,对吧?”
“嗯,很像。除了这里的楼比仁川多。呵呵。”
我们都不说话了,3年没回家,提起仁川真的又亲切又难过。

我想,生命中有些东西并不是我们希望它发生的,但有时候我们对于它的发生都没有办法,只能任凭自己的造化或上帝的捉弄——尽管我并不信教。

在这天晚上,我们一起出去玩了。在一个有点拥挤的地方我们走散了。我和爸爸妈妈走到了一起,而哥哥和智炫不见了。我想打电话问一下,但妈妈说不用,两个大男人还会走丢?——妈妈没有在街上打手机的习惯,也让我们要养成这个习惯,没有大事不打手机。我们想他们也不会走远的,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慢慢等, 刚才在人群中我们看到一眼,他们两个在一起的。
等了半小时,还是没有结果。这时爸爸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号码是哥哥的。我们以为他们找不到我们就打电话来问了。爸爸接完手机,尽量慢慢的说,我们马上到医院。智炫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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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7 10:17: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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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竟然走丢了。”朴继先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该不会走远的吧。继先哥,你对这里也不熟吗?”车智炫四周看了看拥挤的人群,他和继先已经来到了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是拥挤的人群之外的人了。
继先瞪了他一眼,“笑话!我朴继先就算第一次来这里也会很熟悉。“没办法,他吹牛皮的毛病早晚得害死他。
“您第一次来这里啊?!”车智炫有点惊讶。
“说什么,你小子。我爸妈妹妹都在这里我会第一次来?我是说假设!“喂,我告诉你啊,你小子别对我妹妹那么亲近!”
车智炫愣了一下,他想起小时候横在他和朴念祖之间的那个男孩和他自己现在的身份。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话题转开。
“继先哥,你打手机问一下吧。”
朴继先看了车智炫一眼,“信不过我?我今天就不打手机吧你带到我妈跟前!”
车智炫无奈的耸耸肩。
朴继先四下看了看,“该死,慢慢找吧。”
车智炫向天翻了个白眼。他们走道十字路口,其实,念祖他们就在对面,过了十字路口就可以看到。
朴继先他们找的方向对了。
就在他们准备过路口时,一辆急速驶来的汽车突然横闯红灯,朴继先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车智炫一把推开,车从车智炫的腰间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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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10 08:16: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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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咙。爸爸妈妈到了医院便飞奔着向急诊大楼跑去。我落在后面,望着急诊大楼突然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惧。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望着此刻显得有限阴森的那座很现代化的急诊楼,我突然没有了进去的勇气。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爸爸从楼里面跑出来,有些责备的拉起我进了楼里。边走边说,你怎么不进去!
“智炫怎么样?”半天,进了电梯了,我才像是自言自语地问。
爸爸看了我一眼,转过头继续盯着电梯楼层指示灯,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再说什么,靠在电梯有些冰凉的墙壁上,大脑很空白。
医院始终充满着刺鼻氨水味,当指示灯显示5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这种味道便令我窒息。
我对医院始终是充满恐惧的,只是我小时候身体很差经常要到医院接受各种古怪而痛苦的治疗的缘故。特别是作了骨髓穿刺后,我便彻底患了医院恐惧症,只要进了医院就心跳加速,头皮发麻,所以,即便是感冒很严重我也宁肯在社区打吊瓶也决不进医院。
现在我就很真实的站在这个令我恐惧的有些窒息的地方。
智炫已经在手术室里进行紧急手术了。除了医生外,我们都不知道智炫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我们能做的只有在手术室外耐心的等待。我有点惶恐的望着妈妈,妈妈显然有没有了往日的镇定,眼圈有些红了。大家都不说话,哥哥挨墙站着,头发遮住了半边脸。除了爸爸偶尔咳嗽两声外,手术室——那山紧闭的门外静的像空旷的山谷,与消毒水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爸爸先说话了。让我和妈妈先回去,他和哥哥在这里。
但是我和妈妈都没有要走的意思,爸爸便没有再提。
没有时钟嘀哒的声音,只有偶尔楼道上轻轻走路的医生的脚步声。这样的时候,这样的静寂,让人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
我依旧在妈妈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心里已不是惶恐,而是变成了焦急。从手术室出来的智炫会是什么样子?会很严重吗?我尽量让自己不往坏处想,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车智炫,他一定没事的!
我双手合十,为他默默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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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8 10:47: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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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18 10:55: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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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向天上的神仙们祷告着,智炫手术后已经两天了,但还是不肯挣开眼睛看看我们,仍然看上去很安详昏睡着。记得手术那天晚上,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也是这样为他祈祷的。我真希望天上有神仙,那样,她们听到我的祷告或许会让智炫醒来——不,是一定会让智炫醒过来。
记得手术那天晚上,我祈祷了好久,后来,头有些昏沉。我感觉到哥哥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我便很疲倦的靠着他。哥哥把我揽进怀里,我靠着他的肩膀,头昏昏的想睡。朦胧中,仿佛看到一个神仙向我走来,要对我说什么,后面却跟着走来了智炫。智炫脸色很苍白的对我说,再见吧,我走了,你要保重。又听到他说,我不想走,但是你没有留下我……说完转身便无影无踪了。我惊恐的大喊起来,智炫——
我被自己惊醒了,看到爸爸妈妈都围在我身边关切的看着我,哥哥正紧紧的攥着我的手焦急的一个劲的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我知道我做了一个梦。但是我的新还是突突的跳着,浑身是汗。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眼圈发红,我鼻子一酸,泪水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医生们又担架车推着智炫出来了。妈妈爸爸顾不得我了。都跑了过去,我也连忙站起来,但是腿突然觉得发麻,顺势要倒下去,幸亏哥哥扶住了我,才没有摔倒。
智炫的脸色出乎我的意料,并不是很苍白,只是嘴唇有些青色。美容我们多看,智炫已经被快速推进了无菌室。
那个主刀的看上去竟然和智炫差不多大的男医生摘下口罩,拥挤平静的语气向我们说出了几个字:“病人极可能会下肢终身瘫痪。”

现在我就站在无菌室外面,隔着玻璃窗,智炫安静的躺在床上。
已经两天了,你并没有伤到头,为什么还不起来呢?你在逗我是吗?在考验我吗?呵呵,你真傻,难道我还要你考验吗?你不相信我?你快点醒来吧,我很担心你的,知道吗?小时候我跟你整天吵嘴,动不动就使小性子,是我不好,对不起,但是现在我不这样了,我一定不这样了,一定好好对你,你快醒吧,智炫。你累了想多睡会是吗?那你先起来告诉我一声啊,好不好?求求你真的,你快起来吧,我永远都会好好对你的。天上的神仙,你们到哪里去了?你们为什么不让智炫快点醒过来?他怎么得罪你们了,难道对他的惩罚还不够吗?他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他犯了多大得罪你们这样对他啊?!
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我蹲下来,抱着头,痛哭起来。
“别哭了,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会很快醒过来的。”后面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泪眼朦胧的转过头去,看到是智炫的主刀一声,那个高个子有些瘦的男孩。
这时候我已经知道,这个医生是医院里的“一把刀”,所有艰难的手术都是他做。
我心里突然很生气起来,我朝他说道,对,没有生命危险,那他为什么还不起来?为什么?!
那个医生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他会很快醒过来!他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可能还有过渡劳累,我说了他没事!你不可以怀疑我说的话!”
我轻笑了一声,哼,这就是中国医生的态度?
那个医生死盯着我,脸色有些变了:“你觉得呢?你是病人的家属,我告诉你的都是实话,我不会欺骗你们。”
我痛苦的闭上眼,很累的说,我只想让他快点醒来。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医生的眼神突然痛哭起来。
我茫然的看着他,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我慢慢站起来,手机震动了,我知道,是妈妈她们发现在家里休息的我突然不见了,打手机找我的。

果然是妈妈打来的,她说她不用猜就知道我在医院里,还说她一会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就过来。这几天她和爸爸一直在处理智炫车祸的事情。
放好手机,转头想再看看智炫,却猛然发现窗台上放着一条白金项链,看着好眼熟。我忍不住拿起来捧在手心里端详着。对了,这不是智炫的项链吗?那天在宾馆凉台上曾闪闪发光的项链。我的手开始有些颤抖。谁把它放在这里的?我猛地抬起头,望着那个医生远去的方向,明白了什么。当我在看那天项链,发现它上边有一个缀,是心形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孩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头黑黑的长发和一脸很灿烂的笑容,她的后面是一个红砖的墙——这个女孩是十四五岁时的我。
我盯着照片发呆。这时我既要离开韩国时送给智炫的照片,没想到,几年了,他还保存着,而且,一直带身上。我的眼睛再次模糊了……
我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向玻璃窗里看去,啊,真的,智炫眼睛开始动了,他要醒了。我顾不得放下项链,飞快的向医生室跑,遍跑遍喊,医生,医生,他醒了——
那个男医生跟着我来到了病房,这是我两天来第一次被允许进来,来这个白色的房间。
智炫慢慢挣开眼睛,眼睛里没有往日的神采,只是慢慢转动着,眉头慢慢邹了起来。他开口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我慌忙跑到床前,刚叫了一声智炫,便被那个医生一把拉开:“离他远一点,他现在还没有细菌抵抗力。”
我捂着被他拉了一把的胳膊,瞪着眼睛死盯着他,什么啊,细菌?难道我是细菌?!
那个医生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又补充道:“我没有说你是细菌,只是,人身上都有细菌的,我也有,但是我消毒的,为了病人好,你不可以离他太近,懂了?”我很乖的点点头,乖的不像我。
那个医生象是在口罩后面笑了笑。我竟然在他眼睛里发现了几年前智炫那种带点邪气的坏笑。
他在智炫身前忙活了一通,转过身来,又是一脸坏笑,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他嘴里说出智炫有不测之类的话来,我第一个就要杀他。
“他没事了。”口罩后面发出了他闷声闷气的声音。我裂开嘴笑了起来,好久没这么笑了是不是?也不对,只是两天没有笑了而已。我继续傻笑着……
“不过……”
那个该死的口罩后面,又要发出什么诅咒?为什么是诅咒?说不定是好话……
“不过,你们要面对一个现实。”
我惊恐的盯着他,再也笑不出来了。“什么,什么现实?”我结结巴巴的问道。
“他要下肢终身瘫痪。”来到门口,那个医生低声说。
瞬间,我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全身感觉都很冷。下肢终身瘫痪?意味着什么呢?他以后怎么办?我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自己也躺在一片白色中,那个医生就站在我的床前。
“你醒了?”看到我睁开眼睛,他轻声问。
“我要去看智炫!”我很突然的爬起来,就要下床,没想到没有站稳,一个趔趄,那个医生扶住我,我看了他一眼,推开他向门外冲去。
我来到智炫的房间,他正静静的躺在那里,眼睛微闭着。脸色有些苍白。
我走过去,轻轻的弯下身用手扶着他的额头。他慢慢的正开了眼睛,看起来还是很虚弱。
“你终于醒了,智炫。你整整睡了两天三夜。”我的表情一定难看,因为我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难过。
他微微笑了笑,张开嘴巴,似乎有点困难的声音很小的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摇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你嗓子怎么了?”
“我睡的时间太长了,如果是别人,也会这样。”他又笑了笑。
我点点头。
“你没事了吗?”他很关切的问。
我茫然的看看他,点点头。大概,刚才他看到我晕过去了。
也许他看出了我的心神不定,突然表情变得很奇怪,问我:“你怎么了?我是不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只是还有点头晕。真的没事。”我这样说着,眼睛却感觉很湿。
他看着我,几乎是死盯着我。“没事?我有点累,可以稍稍坐起来一会吗?”
我又是茫然的看看看他,无意中发现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那个医生。
“不可以,你现在还不可以坐起来。”那个医生插话道。
“为什么?”智炫冷冷的问他。
“不为什么,因为你现在还太虚弱。对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李择。”
智炫突然转向我,说:“我现在已经很清醒了,对吗?但是,你告诉我,念祖,为什么我的腿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嗯?为什么?”
我惊慌的看向医生——李择。
他在这个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时候,竟突然转身离开了。我回头看着智炫,智炫正用很可怕的眼神盯着我。我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告诉我。”智炫的语气突然很平静。
“智炫……”我哭出了声。
“告诉我。”智炫依然很平静,但是,我却感觉越来越害怕。
“不要,智炫……”
“告诉我!”智炫终于喊了起来,他的声音还是很沙哑。
我抽了一下鼻子,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现在除了告诉他,和他一起面对这个现实,大概,没有别的方法了。
“智炫,坚强一些好吗?你的腿……”
智炫盯着我。
“你的腿暂时不能走路。”我尽量换着词,把李择说的那些让人感觉恐怖的话换掉。“不过,医生说,康复几天,就可以了。”
智炫盯着我,然后把头别了过去,闭上了眼睛。“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我看着他,他的脸很苍白,比我刚进来的时候还要苍白,我不知所措,只好为他盖盖被子,心里感觉很疼,很疼。
我轻轻的走了出去,不管怎样,智炫,你要坚强,我擦掉眼睛里的泪水,嘴里咸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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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8-27 10:11:18 | 显示全部楼层

韩国女孩在中国

妈妈和哥哥过来了。我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智炫醒了。”
妈妈和哥哥同时点点头。咦,他们都知道了?
妈妈看出了我的心情,轻轻的扶着我的肩膀:“李医生告诉我们了。”
我点点头。看看哥哥一脸的高兴,而妈妈却面无表情。
我轻轻的敲一下门:“智炫,我可以进来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我于是轻轻的推开门,慢慢的走进去。妈妈和哥哥向里面看了看,妈妈说他们不进去了,智炫不希望这么多人进去的。我点点头。妈妈她们向医生办公室走去,我一个人进了病房。我实在担心智炫一个人长时间在里面会怎么样。
智炫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什么都不说。我默默的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
“如果我永远不能站起来了,你会怎么样?”智炫用让人惊讶的平静的口气问。
“永远照顾你。”我以为我会不知所措。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也是这么的平静。
呵。他轻轻笑了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我看着他。
“不值得。”他依旧轻轻的说。
我摇摇头,“是的,因为你不会永远站不起来。”
智炫看了看我,转过头没有说话。
医生进来例行检查了。我又回到了走廊。妈妈他们已经在走廊上等着了。
“医生怎么说?”我问妈妈。
“智炫要终身瘫痪,除非奇迹出现。”妈妈顿了顿还是告诉了我。
其实,这是个我早知道的结果了,或许我只是想在证明一下才有问妈****。我靠在墙上。哥哥显得很冷静,他说,医生的话也不一定可信的。不是说还有奇迹吗?那我们可不可以创一个奇迹?嗯?好像很好玩哪。
晕死,哥哥,这是好玩的事情吗?!
“念祖,妈妈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看着妈妈一脸的严肃,我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事情。
我很乖巧的点点头。同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早上我们家收到了一张汇款,一共是&&&&&元美元。还附带了说明,说,是还给我们智炫的手术费。刚才我和你哥哥来医院,医生说已经有人预交了可供智炫在这里治疗三个月的费用,而且还要是最好的治疗。是不是很奇怪?”
“大概是智炫的亲戚?”我一字一顿的说。
“智炫的亲戚还用得着这么神秘吗?再说,智炫的亲戚消息还真是灵通哎。”哥哥用一句话说破了一切谜团,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概括能力,学习广告设计没白学,把简约主义用得淋漓尽致。
“那是什么人呢?”我傻傻的问。
哥哥和妈妈同时摇摇头。
医生们出来了。
“智炫怎么样?”妈妈凑上去急切的问。
“哦,病人的状况很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结果还是那样,下肢瘫痪,现在要坐起来恐怕都要努力一段时间了。”
“如果到其它医院呢?更大的意愿。”哥哥问。
“这个……我们说不好。哦,病人现在也许情绪有些不稳定,你们多陪陪他。我看他对治疗有些抵触情绪。”这是一个老医生,一看就是那种教授啊,什么的。
我们目送医生离开,那些有点独裁者味道的人。
我转过头看看妈妈。“不要告诉智炫治疗费的事情。”妈妈说。
“为什么?”
“事情也许并不简单。”
我一时不知所措。
“走啊,我要进去看看智炫那小子。不管他愿不愿意,我都要进去啊,再怎么说,要不是他,现在在里面的人是我啊。”
好意思说?!我倒忘了,智炫是为了救他这头蠢猪才这样的,真是到哪哪惹事的家伙!我狠狠斜了一眼哥哥。他假装没看见,推门进去,哦,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叫……破门而入。
正在哥哥破门就要成功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过来了李择。他拉住哥哥推门的手很严肃地说,您不可以进去。
哥哥有些不解:“为什么?”
“您没有进行必要的消毒。”
“可是她……”哥哥把手抽出来指指我。
李择看看我,说,她早上来的时候消过了。
我点点头,我的却被一个护士拉进消毒是在衣服上一顿折腾。
哥哥叹息了一声,满脸的失望。李择笑笑转身准备走开。妈妈叫住了他,很恳切的询问道:“李医生,拜托您,可以告诉我们为智炫付费的人叫什么吗?”
李择很快的转过身,抿了一下嘴,态度比我妈都恳切:“对不起,太太,那个人没有留下名字……真的没有……早上我对您说过,那个人希望我们为他保密关于他的一切信息。”
“但是,没有名字他付钱你们就收吗?”妈妈感到不可思议。
我和哥哥同时紧盯着他,早上的事情我依然记得。
他愣了一下,低头似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回答说:“太太,就算那个人留下了名字,我们也必须为其保密。这是我们的责任。因为当事人希望我们这样做。”李择抬起头,不再尴尬,而是很自然的正视着我妈妈。
妈妈看了李择一会,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好吧,您是一个很负责的医生。很负责……无亦没有办法。”妈****中文一直有点咬字不清,每次都把“我”读成“无”,把“夜”读成“亦”。
李择笑笑“谢谢太太的理解。如果没有事情,我先走了。”
“请等等,”哥哥在后边喊住了他,“智炫什么时候可以出这间房子?”
“……”李择莫名其妙的看着哥哥。
“哦,他大概是说无菌室吧。”我解释道。
哥哥在旁边忙不迭的点头。
“哦,呵呵。今天下午就可以了。你们交纳的住院费可以住单人病房,我已经安排好了。”李择走开了。
我看了看妈妈,她也在看我,我们同时无奈的耸耸肩。
哥哥还在为进不去而耿耿于怀。“我越看这个医生越想揍他。”哥哥狠狠地说。
奇怪啊哥哥!你揍人家干嘛,谁让你没有消毒啊。不过,我也觉得这个医生并不讨人喜欢。
只有妈妈很理智地说,这个医生很好的,没有发现他其实很有修养很有风度吗?
我们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为对手的一个进球而鼓掌的妈妈。
我慌忙想起我要进去看智炫的。刚医生说什么?智炫有些排斥治疗?这是什么意思?我说:“我要进去了。”

妈妈也慌忙拍了一下脑袋:“是啊,快进去看看!只说话了,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唉,还好,我下午就可以看智炫了。”
我点点头,要妈妈他们先走,妈妈起初不同意,说什么也要我进去看看智炫如何出来跟她说说后再走,我说,我有感觉,智炫不会有事,你们先走吧。其实,我是想,不想让让他们看到我流泪,我一进智炫的病房就想哭。好说歹说,妈妈才同意。哥哥临走说了一句几乎让我休克的话:“其实李什么那小子跟车智炫差不多的脾气的!”
打发走哥哥,我急忙进了病房。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病房里依旧是有些冷清,我终于知道,导致寒冷的并不一定是温度,房里白色的世界可以自然凉的。
我愣眼看看病床上吓了一跳,智炫呢?定睛再看才发现他用被子蒙住了头。我有种预感。
我轻轻的走过去,没有喊他。到了床边,我故意挪动了一下椅子,发出了不大的声音。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在睡觉。但是,他没有任何反映。
我一下子有些紧张和害怕了。慌忙看了看周围的仪器和点滴,没有一场,我稍稍松了口气。
我轻轻的过去拉开他蒙在头上的被子,我以为他会不让,可是,当我慢慢拉开的时候,智炫并没有动。我眼前是一张细长的眼睛红红的,满是泪痕的脸。因为他是仰躺着,所以泪水都浸到了耳旁的枕头上。我的心像被刀子狠狠的剜了一下。
我的手有些颤抖的伸过去想擦干智炫脸上的泪,但是却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我只好把手扶在智炫的脸颊上。
“你不要哭了智炫,真的不要了……”我断断续续地说着。然后又语无伦次地说:“不,如果你很难受,就哭出来吧。不要让自己难受。……”
智炫看着我,用没有打点滴的右手轻轻的握住了我扶在他脸上的手。
“别哭了。”他轻轻的说。
我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依然哭着。
智炫没有再说话。
哭了一会,我抬起头,看着智炫。他还是在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变得更忧郁。
“智炫,你不要这样。”
停了一会,智炫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念祖,我就是心里难受……很疼……”
我的眼泪没有停止过。
“智炫,你不会有事的。医生说你没事的。”我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别骗我,腰椎神经被压迫,我知道什么结果,我在美国选修的就是医学。”
我惊讶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
智炫凄惨的笑笑,没有回答。
“不管怎么样,智炫,我会照顾你,就算以后你真的……真的站不起来了,我也会永远在你身边……”
智炫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变得很平静,“念祖,听我说,如果我真的站不起来了,你不要再照顾我,你把握松会韩国吧。好吗?”
“你想回去吗?”我傻傻地问。
“嗯。”
“好的,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永远陪你,”或许是智炫的平静感染了我,我很坚定的说。
“不可以。”智炫轻轻的摇摇头。
“为什么不可以?”
“我会连累你。”依旧是轻轻的,我却感觉很难过。
我突然站起来,大声说:“车智炫!你怎么又这样!一直你啊我啊,我说过了就是真的了!我会永远照顾你!!!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我说完向门口冲去。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又站住了,摸摸衣兜里的项链,本来是想给智炫地,但是,现在我想还是以后再说吧。我继续向外走,听到身后智炫在喊:“念祖——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项链?!”
     我转过头,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项链,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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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4 10:53: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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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9-10 10: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韩国女孩在中国

韩国汉城南郊一坐私人别墅内。
“夙明,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明显超重的男人,一双藏在银边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闪着睿智而狡诈的光。
屋里只有四人,除这个胖子外还有两男一女,那两个男人都是白衬衫黑西服,只有胖子是灰西服,那个女孩子则穿着一身灰色紧身的衣服。
那个叫夙明的男人,不,应该算是男孩,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慌忙站起身,恭敬的略一欠腰看着胖子说:“是,都办好了,罗照寒已经把钱交去了。嗯……只是……”
“哎呀,有话就说嘛,这么吞吞吐吐。真是。”胖子有点不耐烦。
“哦,是。只是他的情况不好,也许会下肢瘫痪。”       
“谁?”胖子小眼一翻。
“就是车智炫。”
胖子点点头,不再言语,低头好像是在沉思。
夙明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倒是坐在他身后沙发上的那个女孩子拉拉他的衣襟,示意他可以坐下了,只是脸上满是嘲弄的表情。这让夙明有些不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去坐好。女孩偷笑了一下,有连忙回到刚才面无表情的状态,和大家一起看着胖子。
这时,胖子慢慢抬起头来,小眼睛慢慢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女孩身上。
女孩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没有夙明式的紧张。“沙前辈。”女孩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声。
胖子点点头:“嗯。明淑昨天说过的话,还都记得吗?”
“是,记得。”女孩低头回答,牙齿是紧咬着嘴唇。
胖子又扫了一周众人,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宣布道:“好,那么就按我们昨天说好的做。”
众人互相看了看,无奈的点点头,特别是夙明,眼睛里充满了对明淑的关切。
“喏,机票,到中国的。”一行人除了胖子外都出了别墅,夙明拿出一张机票交给明淑。
明淑看了一眼机票,转身快步走了。
“智炫,真的好担心你呀……”崔明淑在心里默默念着。

三天后。
“一起走啊”我和李择在医院门口又遇到了一起。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下班下午下班的时间。
“在车上不安全,呵呵 ,你这么晚下班?”我有点意外,上次也就是三天前我拿着那串项链从智炫病房里出来的时候也是他正下班,只是那是中午,也是他把我顺路带了回去,虽然我那时候对他偏见颇大(现在好了吗?)
李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哈哈,是啊,就这么巧。”
“呵呵。”我一向的习惯就是当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就傻笑。
“今天这么晚回去?”李择不知怎么,好像也有点尴尬。
“是啊,爸爸妈妈出去有事了。家里只有哥哥。”我尽量拣着合适的语言说。其实,爸爸妈妈到上海选一家更好的医院去了,而哥哥倒是真的在家里——睡觉。
我抬头看远处的大钟,已经是晚上7:30了。
“那……”
“我……”
李择和我同时要说话。
“呵呵。”我们笑了。
“你说。”李择笑着说。
“你有事吗?”我想了一下。
“哦,没事啊。”李则很痛快的回答。
“陪我走走好吗?”我看了一下他停在不远处的车犹豫了一会儿说。
李择看出了我的心思,“嗯,我把车开到医院车房。等我一会儿。”
我点点头。
不知怎么,我对他的感觉已经不是开始那种带着一抹恨的了,也许是上次他送我回家是在车上说的话让我有点感动吧。……
三天前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他看到我一直不说话,就先打破了车上的尴尬。
“我哪有生您气。”我低头慢慢的说,事实是我那口气就差杀了他。
“呵呵,”他笑了一下。很勉强地笑。
我一直目视前方没有说话。
快到家了,他突然停下车,看着我。
……我一时茫然。
“我心里也很难过,真的。我是医生,但是我却没有把我的病人医治成功,我真的很失败呢。呵。看到你一直在恨我,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也不想这样,呵,这么说你会以为我在推卸责任,不是的,我没有,真的,我只是想请你原谅我。”
他眼圈有点变化,我甚至要傻地问他你怎么了,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 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在不怎么认识的人面前哭了出来。李择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不起,呵,惹你哭了。”
我心里骂他,真是哦,什么人啊,惹人家哭了还道歉来了!不过,他真的好会感动人哦。郁闷!!5~~~~
我抬起头来“送我回家!”
李择愣了一下,“在你车上不安全。”
李择哈哈笑了起来,我有点想笑,但是我觉得如果我笑了那我就不是人,智炫还在痛苦呢。
然后呢?以后几天里,见到他好像不怎么恨了,但是心里却越来越难受,因为智炫的情绪的确很差,他几乎不说话,就是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好像是不要让任何人进他的心里一样。还有就是……今天下午突然又一个女孩在来到医院里,说是智炫的朋友,在中国留学,知道智选出事后来看他,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 崔明淑。智炫看到她是的表情好奇怪,说不出的奇怪。最奇怪的是,他们说话的时候好像希望我可以出去……什么意思?然后我就出去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择过来:“走吧。”他一甩头很潇洒。
“嗯。”我笑了笑。

我回头看了看急救中心的大楼,很静,每个房间几乎都亮着灯,但是却透着沉重。没有人知道那里究竟有多少未来迷惘的人。
李择看到我在看也回头看,然后还是轻轻的像上次一样拍拍我的肩膀,我冲他笑了笑,慢慢向前抬头看着月亮走去。
我有个习惯,只要是晚上走路特别是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我喜欢一边看月亮一边走。小时候,周围的奥巴桑都说这孩子不简单,有三只眼的,她可以看到月亮上的东西的,要不然怎么会看的那么起劲儿?而我看月亮其实特单纯,就是看其它的东西都觉得眼花,只有月亮是永远静静的,可以给我安全,看来我从小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可怜孩子哦~后来到中国后才知道人家把一三只眼的人叫二郎神。而这里的人特别可爱,很喜欢给熟悉的人起绰号,为了清白点我一直隐藏着这个习惯,没想到现在又原形毕露了。
等我发觉的时候连忙低下头,脸有点红,偷偷看了看李择,却惊讶的发现这小子也在仰头赏月。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择转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连忙又傻笑着摇头。
李择还是莫名其妙的死死盯着我看,看的我毛骨悚然的,感觉自己浑身是缺点,我不喜欢这感觉,拉起李择的手边跑边说:“陪我去个地方。”
李择喊:“喂,满大街的车你慢点!”
我跑的正欢,听到李择的话突然就停了下来,把李择吓了一跳,一个不稳还向前打了个趔趄——我想起了6天前的晚上智炫被车从腰上压过的情景,我没有看到,但我可以想象得到,一定很可怕。
我盯着脚尖,不再说话。
李择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一连的茫然:“你怎么了?没事吧?我,说错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还是不说话,脑袋里反复想着智炫当时情景,像有一根绳子拉着我,让我已经乱哄哄的脑袋继续想下去,而且越来越乱。
“那,你喜欢跑啊?那,那没关系的,你继续跑吧,我不说了。”李择声音很低地说。
要是平时听到这句话我早就笑打发了。这是什么逻辑啊,一个女孩家喜欢在大街上疯跑?呵呵,那我还正常吗?但是现在,我真的有点不正常了,所以我没笑,只是抬头傻傻地看这李择,傻傻的终于说话了:“智炫那天就是在前面……”
“智炫?……”李择猛然明白过来。
“对不起。”李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发现李择不知所措有气氛沉重的时候也会跟我一样低头看脚尖。
我发现我变了,变得爱哭了,不,是在李择身边的时候爱哭,从前我有什么是不是不想哭,而是怕被人笑话。但是,我现在知道李择不会笑话我,这只是一种最纯粹的感觉,我只是相信李择不会笑我,虽然我跟他才认识6天,但是却像是认识了好长时间。
智炫也不会笑我,他只会逗我,但是他不是从前的智炫了,当我们在济南见面时,我便感觉到我们之间隔了层什么了,尽管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的感觉。
“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李择不是一个嘴巴巧会哄女孩子的人,但是,他说地每句话我相信都是真心的。
我正拼命告诉自己别哭,别哭,不管人家会不会笑你,你如果哭了那太丢朴家的脸了,满大街的人啊,尽管都是歌手眼里的大白菜,但我不是歌手啊!就这样我想我俩的回头率也蛮高的了,两个人傻呆在路中央一起低头盯脚尖不吸引回头率还想什么呢?!还有为李择着想也不能哭,一个女孩家在一个男人跟前哭,人家会怎么看李择啊。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很好听的女音传来:“呵呵,真巧哦,在这里见面了。”——嗯?是韩国语!
我合李择对视了一眼,迎着声音转身看去。一个穿这吊带白色紧身连衣裙弄了一头夸张的不行的头发的女孩走了过来——崔明淑!望着我一脸的惊讶,崔明淑冲我轻轻笑了笑,继而去打量我身边站着的李择去了。我听出那笑里满是蔑视。我心里压着的火蹭的开始往上窜,但是,平时装的特别淑女的我现在才发现我竟然连一句稍微狠点的话都不会说,妈妈,你怎么教育的你女儿啊,就是现在这样受了人家的蔑视却不会还句话回去的所谓淑女吗?
我狠狠瞪着她,她依然把胳膊环抱胸前很悠闲的打量着李择。我用余光注意到李择正用无所谓但并不友好的眼神回敬她。
“呵呵,不错,您的眼光不错哦。两个男朋友都那么帅。”我真的有点佩服她了,大概她怕李择武力打击她,所以绝对说正宗的韩语,李择就会不知其所云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朋友。”不知怎么,我才猜到她下面也许会说更很的话,我想让李择多少知道至少可以猜到我们谈话的内容,于是我用了中文。说话的时候我偷偷瞥了李择一眼,这得像崔明淑说的,很帅,很简单的衣服,一条深蓝色牛仔裤,一件短袖白衬衫,很清爽的样子。我想我真过分,现在了还在想这些。
崔明淑愣了一下,马上又是一脸的蔑视:“哼,不错,来中国几年了?把母语都忘了啊,是不是打算嫁给他啊?”
“不是的。”我现在真的满心的火了。
“哼,智炫真的很可怜,他自己现在那么痛苦,你却跟另外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你什么目的!你好潇洒好清闲哪。”崔明淑真的越说越狠。
我觉得我现在要是再被气一下我就会晕过去。我现在浑身在抖。
“希望您马上离开,不要以为好男不跟女抖,您做得太过分了。”正在我快把嘴唇咬破的时候,我的耳边想起了一个用韩国与说话的冰冷的男声。
我和崔明淑同时惊讶的想我身后看去,发现出了李择并没有其它人,我明白过来,说话的是李择!而且我 还明白过来,他不是再说我,而是在警告崔明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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