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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望风的鸟

[原创-长篇小说连载] 梦在千年 (10月29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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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30 12:34:2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就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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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5 15:20:06 | 显示全部楼层
字太小了,有没有电子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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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3 19:28:08 | 显示全部楼层
梦在千年

作者:望风的鸟

30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想来澹台应该早就休息了,也是为了怕吵醒她,我把动作尽可能的放轻放慢。

    等我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借着小夜灯淡淡的光线看到澹台果然已经躺在床上,薄薄的单子随意的盖在身上,静静地呼吸声悠长而低沉。

    脱下西服后我慢步走到床边,只见她脸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笑意,娴静而柔美,嘴唇微微张着,看样子睡得正香。薄薄的单子下,澹台稍显凌乱的对襟藕荷色睡衣下露出她如雪似脂的手臂和修长的双腿,丰满的乳房更是随着她舒缓而有序的呼吸一起一伏。睡梦中的澹台不但有婴儿般的恬美与可爱,但更有魔女般的妩媚和动人。

    看着看着我的手不觉有些发颤地伸了过去,从睡衣的边口抚摸着她的肌肤,细腻而光洁的皮肤让人心猿意马情难自禁!当我的手指颤巍巍的触摸到她坚挺而滑腻的乳房,澹台突然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而且仿佛有一种舒适的感觉让她嘴角兴奋的微微上翘。看着她翕动的樱唇,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子微探迫不及待的轻轻吻向她柔软的嘴唇。

    澹台似乎早已经觉察到我,我火热的唇才刚一碰到她湿软的樱唇,她已然抬起身子,如葱的双臂似麻花般环绕在我脖间,整个身子和我紧紧相贴,杏眼微张,睡意朦胧的在低声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本来还想仔细解释一下,但一看到醉人的模样,忍不住低吼一声整个人已然埋在她她温润的怀里,整个身体更是紧紧的压在她身上。此刻我心中突然热血沸腾,到处充盈泛滥着如火的欲望,那里还顾的解释那些东西,迫不及待的把双手伸进了她的淡薄的睡衣里,恣意地抚摸她的胸脯,而且还不是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捏揉着她小小的蓓蕾,在她身上掀起一阵阵无法抑止的痉挛。火一般的激情让澹台的身子逐渐有些发软,而异样的刺激和挑逗更是让她不住的呻吟着娇喘着。最后终于忍不住在一阵嘤咛声中避开了我贪婪的嘴唇,喘息着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无力的喘息着。

    我把头埋在她芬芳的秀发之间,一只手忽重忽轻的揉捏着她丰满的臀部。看着美丽可人的澹台在我怀里渐渐勃发的春情,我的欲望此刻已经燃烧到了极点,情欲的冲动更是早已经充斥了我整个大脑!此时的澹台就好比一团熊熊的烈焰,一团红红的、炽热的、燃烧得旺盛至极的烈焰,一团能把我融化掉的烈焰。而这烈焰,即使只有一丝,只有一瞬,也能点燃了我每一根跳跃的神经,燃亮我每一个细小的细胞。她就好比我内心深处的灵魂,在此刻与我灵肉交溶,分不清那个是她那个是我。

    我忍不住再次紧紧的搂着她,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我胸前,两颗年轻的心彼此碰撞交融。在一个彼此深情的凝视中,年轻的心再次发疯般地拥在了一起。她的唇划过我的脸,温柔而多情,若即若离般延伸到我的喉节,继而是我的耳廓。而且她温柔而灵活的手不知什么已然撩起了我的衬衫,在我胸前上温柔地抚摩。她是那么轻柔,以至于我原本就已经粗重的呼吸此刻益发的厚重沉闷起来。

    我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就觉得一股蒸腾的火焰在胸腔里烈烈燃烧,烧的人燎的人好是难受。而且口里也觉得有点发干,只觉得嗓子眼就快要冒烟了!

    放开她的唇,我把手慢慢的伸到了她睡衣的敞开处!澹台仅着一件单薄睡衣,式样虽然保守,短袖短裤却掩不住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上衣领口处因为两人适才的缠斗而露出大片香肩,柔软的胸脯隐约可从滑开的衣领间瞄见一斑。

    她兀自将粉首埋在我颈窝里体会,品尝着刚才的甜美;蓦然间似乎也察觉环在腰际的铁臂渐渐松开,继而胸口一阵清凉。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却见到我眼中燃烧着炽烈的熊熊烈焰,几乎可以把为之蒸发!
  
  “不要……”澹台被我这么强烈的欲望给吓住,羞涩异常的低低的惊呼了一声,但却没有丝毫拒绝的意味!

    她的脸因刚才的拥吻而泛红。
  
   “为什么?”我轻易地拉开她的手,一只手已经探在她胸前,开始有技巧地隔着衣料揉按着她的柔软,让她的呻吟一声声地喊出。
  
    此刻我的眼中只有炙热的欲火,身子执意地抵着她的下身,而这个举动让她的脸更是泛红,且直红到颈项,让她羞得不敢抬起头。
  
    异样一脸幸福的澹台,目光中流露出一个暗示的眼神。

   “这么晚了,咱们还是早些睡吧,好吗?”夜的宁静让她下意识的放柔了声音,绯红着双颊羞涩的说道,“而且,而且,你今天早上的时候不是刚要过吗?”

   “但.....?”我低哑的声音和夜暮混成同一色调,虽然我没有把话说完,但双眼里闪射着的光芒却早已经表明了一切。

    我深如海底的黑眼凝视着她的灵眸,两双眼神陷入胶着。再没有任何语言,因为那些在此刻都是一种多余!我的手指已经游走上雪嫩嫩的肩项,品味她如丝如缎的触感。

    空气中洋溢着异样的亲密意绪。

    一阵细微的颤抖爬上她肌肤,失了节奏的心跳在胸腔内狂跳得更厉害。

    轻如雨点的吻飘落在香肩、后颈,她轻轻一震,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神韵。

    我相信是我眼中透出来的讯息让她心慌意乱,因为她不止一次见过我流露出这样的眼神!这是勾诱,也是刺激,更是夜晚最美丽的承诺……

    澹台如云的秀发散乱在洁白的被单上,长睫毛像把小黑扇盖著眼帘,微张的双唇像粉红玫瑰花瓣般地娇润,我的眼饥渴又饥渴的吸吮著她身上每一寸曲线,从那乌黑的秀发到的脚趾头。而她身上的睡衣,丝绸的线、摇曳的梦!她就站在那里,美得像雾,性感得像神。我的一双大手早已经无声无息的滑上她平平的小腹,指端扫过酥胸的下缘,饱满的雪丘突然沉甸甸的……

    她猛然轻轻颤了一下,异常的刺激让她软软的身子突然绷的紧紧的,紧接着她平缓的呼吸也突然变的急促厚重起来。鼻翼翕动,炽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脸上!

   “好吗?”我无声的问,眼神闪动着隐隐约约的期盼。

    赧红的云霞跳上她脸颊。

    她明白,我喜欢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情调,只有只有彼此的关爱才可以彼此得到最终的幸福和舒畅!她没有说话,羞涩的轻轻轻轻的颌了一下首!

    游动的手指缓缓上移,罩住一只雪峰。

   “嗯……”她轻抽了一口气,水光迷蒙的眸心对上我的眼,瞳孔中央那跳动的火焰,一切矜持终于蒸发怠荆她羞涩的闭上眼睫,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一声低吼伴随着骤来的天旋地转,等她再张开眼时,我已经脱光了自己爬上了床。

    我并没有急吼吼地压上来,反而坐在她身旁,先满足自己看她的渴望。

    她含羞带怯的双手环住胸口,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静,你真的美极了。”我温柔的拉开她的手!

    经过我惊心的灌溉,她体态更圆润丰美,肌肤也更柔软温滑;从前紧致有弹性的酥胸,现在则变得柔软而沉甸,散发淡淡的幽香;俏美的臀则变得更浑圆,比以前更加诱人。

    我低头含住一颗玫瑰红的蕊尖,柔美的花蕊迅速变成漂亮的赭红色,感官刺激显然敏锐之极。而眼前这个美丽的身体一切都是我的,男性的满足感从心底狂涌上来。

    我回到她的小口,咬吮形状优美的红唇,两人的津涎相交缠。曼妙的幽香不断从她体肤间飘进我鼻腔,远胜过全世界最强劲的春药。

    睡衣已经被我扯下,凹凸有致的丘壑比全然赤裸更勾引人。粉蕊似的峰尖映着雪白玉肤,恰似白花丛中开了两朵红梅。此刻澹台的双颊嫣红,眸间净是醉人的眼波。

    我相信澹台的身体可以让我看着她千百年也不会烦厌,不但我相信,澹台自己也有这样的自信。

    视线不住下移,来到她微微豉起的小腹,焦点移到她最隐密的美丽地带。

    羞涩的轻呓忽然响起,“不要……”澹台突然一声惊呼,女性的矜持让她身体紧紧的缩在了一起,不让我饕餍最后一个禁地。

    但我又怎么能轻易的放弃眼前的这唾手可得的一切呢?一声低沉雄厚的笑声荡漾开来,犹如一张安全的柔网,罩住她所有的昏乱羞窘,将她带回安全的情帐里。

    纤指终于松开了紧箝,任我一览无遗的看尽自己。

    我吻遍每一寸曝露出来的肌肤,再次无法置信这么美丽的身体曾经属于自己。

    阳刚又炽热的亢奋向大脑发出催促,我再也无法等待下去,缓缓分开她雪白的双腿,将自己安置在其间。

   “啊…”澹台咬着下唇,背部陷入床褥里,试着降低我推逼而来的压力。

    狂烈的欲求涨红了我的脸,我必须鼓起全副意志力,才能制止自己轻举妄动。

   “行吗?”一想到早上自己近乎疯狂的缠绵,我忍不住低低的在她耳旁问道。

    等待良久,终于换来她臊红的首肯,“嗯。”

    这声轻喃瓦解了所有克制力,我低吼一声,终于向体内奔腾的需索屈服……

    我一双大掌陡地握住澹台的纤腰,并以膝撑开她修长的双腿,气息粗重浓浊,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猛一挺身,一个用力的推进,深深地占有了她。

  灼热的进驻深猛而强烈,饱胀的痛感让她轻颦黛眉,但舒畅的刺激和满足却又让她忍不住发出一连串难耐的低吟。

  她娇柔的呻吟声像火种般,引燃了我再也克制不住的汹涌情潮,重重喘息了一声,挺起腰杆,迅速地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呃……”澹台纤瘦的身子受到我狂兽般的冲击,如玩偶般地摆晃,白皙雪艳的肌肤染上一层诱人的绯红,喃喃不断的娇吟声自她微启的瑰嫩唇瓣里缓缓逸出,柔软、火热的身体完全不由自主地向我臣服,任凭我无止境地索求、撷取……

    我一下又一下的挺腰,让自己重重的、完全的深入她体内深处,贪婪的侵占她每一分、每一寸的柔软甜美,我疯狂的律动再次让她脸上浮现处幸福的光晕。

  我的大手跟着探到两人间握住她浑圆饱满的酥胸,带着兽性的狂沛欲念,配合著身下的律动,使劲地捏挤她……

    澹台随着我惊猛的挺进,急促地喘气呻吟,渐渐地,她的意识已呈现晕眩状态,她口里的娇吟声让我终于彻底发了狂。

  “啊──”澹台忍不住尖声叫喊……

    伴随着她的娇喊,我低吼一声,强而有力的冲击之后,战栗地在她体内迸射出所有……

    澹台的身子同时一阵悸颤,感觉神魂飞于九天之外,久久不能自己……

    澹台的身体总是那么的让人着迷,以至于当我抱着她冲过澡回到床上时,整个身体依然沉醉在刚才的销魂快感中。虽然身体有一种极度欢愉后无法避免的疲倦,但此刻我精神却依然的无比亢奋。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事业、金钱、美女尽入我怀,这一切真的有些天方夜谭不可想象。

    夜早已深,阵阵的微风从洞开的窗口抚过,撩拨着淡黄色的窗帘。淡淡的月光尽情的宣泄在窗前,虽不是多么明亮,但与卧室昏黄的灯光相互辉映看起来却也别有一番情趣。

    澹台轻轻的呻吟着,她的呻吟声中充满了满足,当然也有幸福和欢偷。软绵绵的身子温柔的依偎蜷伏在我怀里,白嫩的小手柔情万千的抚摸着我的身体。

  女人似乎真的都是水做的。刚才澹台还象不堪承受狂风暴雨的小草般哀叫呻吟,在我身下一次次死去活来。可现在我累得都不想动弹了,她却突然来了精神,而且连刚才还有的睡意此刻也荡然无存。

  微弱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到澹台俏脸依然显露出几分羞涩,以及眼角眉梢间洋溢着的极度满足后的快乐。

    她微微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在想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我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一片扑朔迷离。

    我收紧手臂,鼻尖若有似无地摩拿着她的脸蛋,而后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开玩笑般随口说道:“怎么现在不困了吗?”

    澹台绯红着双脸,娇羞地瞪我一眼,“你还说啊,还不是都是你.....”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已经满脸羞涩的把头深深扎到了我的怀里。

   “呵呵!”一阵开心而得意的笑声中我拥了拥了她娇巧的身子。

    好一会儿澹台才把头慢慢的抬了起来,直直的看着我,目光闪烁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静,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但手却不忘在她动人的胴体上温柔的抚摸着。

   “我想问你个事情?”她努力克制着我带来的刺激,但满面的春情却难以掩饰她的情动如潮。

    听她这么一说,我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凝视着她,“怎么了,你想问什么?”

   “我.....”澹台看着我吞吞吐吐犹豫不决,不过最后还是神色凝重的说道:“我只是想问一下,我和那个谢可儿有什么区别?我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没有想到时隔多日后再次听到“谢可儿”这个熟悉的名字,居然还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由一个我深爱的女孩嘴里说出的,而且就连问的东西也是那么让人尴尬、无奈,当然也有一丝淡淡的酸楚。我不由一愣,就连放在她身上的手也抽缩了回来,一脸的茫然、困惑、不解,直直的看着她。

   “呵呵,你怎么了?”澹台被我突然变化的表情弄的有点紧张,小手轻轻的在我脸上一阵抚摸,继而小声的说道:“其实我没有什么其它意思,也就是随便问问罢了。”

   “我没什么,没什么。”对于这样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故且说我真的不知道她俩到底有什么区别,就是真的知道恐怕也不能说,谁知道此刻这个鬼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所以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言语间也显得语无伦次。

   “既然没有什么,那告诉我好吗?我和那个谢可儿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或者说你到底喜欢我们中的那一个呢?”澹台突然娇蛮的撒娇起来,小嘴更是撅得老高,一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态势。

   “静,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不是说了吗,我的心里现在只有你,你就是我的惟一。至于那个谢可儿我早已经忘记了。”说道这里,心情突然有些莫名的神伤和酸楚,也不知道是为澹台,还是为了谢可儿。虽然关于谢可儿的记忆早已经淡却,但真的如我所说的这样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也多少有点违心之谈,毕竟八年的记忆不是那么可以轻易的抹杀。但现在为了澹台即使再不情愿,我也只能这样说。毕竟我不想看到澹台不开心的模样,更不想她为这些过去的事情难过。

    或许是因为我的语气过于低沉凝重,澹台听完这些神情突然一愣,但随即语气幽幽的说道:“其实你真的多想了,我真的不是吃醋,而且关于她的事情你也早就告诉过我。我现在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对你们男人而言,女人与女人之间真的有那么大的差别吗?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可我在大学里却看到不少女孩因为男朋友的移情别恋而被抛弃,当然他们分手的原因或许有很多种,可其中却有不少是因为男孩喜欢了另外一个女孩所导致的。所以每当我看到这种情况时总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是别的女孩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吸引到他们吗?对此我也问过表姐几次,可是大概因为她也没有交过男朋友的缘故,所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说这或许是男人们的天性。”

   “啊!”听她这么一说,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虽然表面看起来这个问题似乎多少有点幼稚肤浅的味道,但仔细想想却真的也有点耐人寻味。因为问题的本身虽然简单,但是它却牵扯到关于社会观、伦理观、道德观、爱情观等方方面面许多的问题。正如澹台所问,人与人之间真的有区别吗?虽然她问的是女人,不过归根结底其实应该都是一样。对于这样一个问题我相信没有多少人可以解释清楚、明白。对此我也只能说人与人本质上没有区别、差异,至于再具体点我还真的说不出来一个子丑寅卯,毕竟我不是那些学问高深的学者或理论家。此刻我惟一能想到的是以前听到的一句话:“关了灯,所有的女人都一样。”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多少有点龌龊,不过它也在一个侧面表明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我却不能这样说,犹豫了好半天我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也许是吧,或许还真是男人的天性,不是总听人说男人好色吗?”

   “好色!”澹台抬眼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那你说,你好色吗?”

    看着她虎视耽耽的表情,脑袋腾的就大了,如果说自己不好色,似乎总有点标榜自己清高的嫌疑,毕竟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而言,如果说不好色恐怕就有点不正常,毕竟性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言是一个身体本能的生理需要,而且还是很难违背和抵抗自然法则。但如果说自己好色,事实却又不是这样,因为一至到今天,我的生命里也才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那个离开我的谢可儿,而另外一个则是现在依偎在我怀里的澹台。

   “静!”我深情的注视着她,语气低缓柔情万千的说道:“静!我只爱你一个。”

   “我当然知道你爱我,我这不是随便问问吗?”她脸上露出幸福的光芒,幽幽的眼神痴情的看着我。

   “其实你真的不要在意我说的这些话,我真的都是随便说说了!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怕你有其她女朋友,即使你们的关系再怎么亲密我也不在意。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吸引女孩的男人,你以后也难免会遇到让你心动情动的女孩,而且我还知道男人在某些时候总会不小心的犯一点小错误。不过不论你犯什么错误我都会原谅你的,当然我答应你这些的前提是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因为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说着,她神情间突然露出几分悲戚,而且说到最后更是带上了几分幽怨的哭腔。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带着莫名的感觉,我紧紧的拥着她抱着她,“我们永远都会象今天这样,你靠着我,我抱着你,永不分离。”

   “嗯!”澹台低低的呢喃着,把头贴在我赤裸的胸前。

    此刻静静的卧室里只有我们彼此默契的心跳声,和淡淡的呼吸声。

    突然澹台突兀的问道:“对了,你觉得我表姐怎么样?”,此刻她的表情突然显得有点兴奋和紧张,而且脸上还露出几分几分难以察觉的笑意。

   “你表姐?”我不由一愣,脑子里很自然的浮现起那个叫林临的和澹台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

   “是啊!你觉得她怎么样。”她一脸的观望,兴奋异常。

   “也没有怎么样,只是觉得她还不错,最起码她没有外面传闻的那样冷淡不近人情,而且多少的还感觉到她言谈中总透着几分真切几分暖意,让人不自觉的被她的魅力所折服,甚至还会不知不觉的喜欢上她。”我不明白澹台这话到底又有什么意思,低头稍稍沉思了一下才字斟句酌的慢慢说道。

   “呵呵,那意思说你喜欢上她了!”澹台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若有所感般不住的点头。

   “啊!你又想到那里去了!我只是说出那时我的真实感受罢了,我可没有说自己喜欢她。”我真的有点受不了她变化莫测的念头,真不知道她小脑瓜到底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一会儿说帮我找一个女司机,一会儿又问我喜欢不喜欢她表姐,真的太让人不可琢磨。难道说这些都是她对我的考验吗?

    不过澹台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惊讶,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明堂。

    好一会儿她才幽幽的说道:“其实我表姐真的不错,虽然她才比我大三岁,但她经历的事情却比我多好多。她十八岁就跟着我爸爸做事,而且还是从最低的职员一步一步做起,几经磨砺和锻炼,终于凭着她过人的胆识和非凡的才干,有了今天的成就,成为我爸爸不可缺少的左右手,独当一面。”

   “她跟着你爸爸做事?”我突然又是一愣,在深深的佩服的同时又多少有了几分好奇,随即不解的问道:“她不是模特吗?”这个问题不光我会怀疑,我相信没有一个知道林临认识林临的人都会有同样的疑问,毕竟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她是一个公众人物,而且还是一个很受人关注的公众人物,但澹台所说的这些我却从来没有听过,甚至恐怕就连邓斌也不知道,要知道我可是从他那里知道林临的。

   “呵呵,这个你当然不知道了!”澹台冲着我得意的一笑,“其实做模特只是表姐的一个个人喜好罢了。小时候表姐就说她喜欢在镁光灯下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因为在那一刻她将是所有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会同时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那样的感觉充满了自豪和兴奋。所以两年前才不顾爸爸的坚决反对投身到这个行业,也正是如此才有了今天这些风光的成就。”

   “哦!”听她这么解释,我才多少明白了一点,不由对林临产生了一丝莫名的佩服,毕竟一个人能做自己喜欢的事真的很不容易,那不仅仅是需要能力,更需要的是一种魄力和无畏的勇气。

   “另外因为表姐她做事一向都很低调,所以才有人称她为——冰莲。不过也正是如此,才没有人察觉到她另外一个身份,甚至就连那些喜欢挖掘别人隐私的记者也不例外。要知道如果表姐另外的一个身份曝光的话,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新闻。”

   “为什么?她另外的一个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是天大的新闻呢?”我再次迷惑起来,不过也没有法子,发生在澹台身上的很多东西是我一直都不明白的。

    虽然我异常好奇,但澹台依然用那句同样的话回绝了我:“呵呵,暂时保密。”

    还没有等我再追问下去,她已经笑着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知道吗,今天表姐对你的印象很不错,还说你是她见过的最有吸引力的男人。要知道表姐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夸奖过男人,你是第一个!”

   “是吗?这或许是因为我是你男朋友的原因吧。”虽然语气平淡坦然,但脸上还是露出几分惊讶疑惑。虽说自己长的还算不错,不过离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却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而且我的身体更没有老外那样强健性感有爆发力,我实在不知道这个最有吸引力是从那里得来的。或许真如我说的那样,仅仅因为我是澹台的男朋友。

    我的样子让澹台很是明白我心中的疑惑,她连忙解释道:“呵呵,怎么会呢。要知道表姐的性格一向很独立,根本不会因为其它人而改变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其中也包括我爸爸在内。其实我知道表姐肯定是和我一样,觉得你的眼睛异乎寻常的吸引人,它就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朦胧而璀璨,散射着无穷的魔力。虽然时而忧郁;时而伤感,但更多的时候却盎然的春意和勃勃的生机,以及对生命狂野的热爱和生活执着的追求,在那里我看到了无畏,也看到了自信,更看到了对未来无限的憧憬和畅想。也就是在你身上,我真正的体会到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

   “啊!不会吧,我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而且一点都没有。”我一脸的惊讶,因为她说的这些我从来就没有听别人说过,其中包括和我在一起八年多的谢可儿。

   “呵呵,要知道人总是在变化的,你怎么知道你以前没有的东西今天就没有呢?毕竟人总是在不断的变化不断进步。”澹台说着说着脸上多了几分释然几分欢笑,“我记得爸爸曾经对我说过,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都有着无比的可塑性和无限的发展空间,不过至于每个人最终会变成什么样的,或者说每个人能成就到何种程度那就要看各自的努力。当然在每个人自我发展的过程中肯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和困难,不过成功永远都属于那些在失败面前再次站立起来的人。而现在的你,就是那个在失败面前重新站立起来的人。这点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毕竟你现在的变化有目共睹,你真的和以前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不只是经济方面的改观,主要的是你现在越来越有自信越来越有理想。而就是有了这样的变化后,你才一天天的变得更有吸引力,变的让我越来越离不开你。”说到这里,她突然脸色羞红的把头再次埋到我的怀里。

    澹台的话听的我有些发愣,目光更是显得呆滞,不过我心里真的是思潮起伏,久久不能平定。真的,就如她所说,成功真的是只属于那些在失败面前重新站立起来的人。虽然说失败给人的打击是痛苦的,但在另一方面来说也正是因为失败才让我逐渐成熟起来,继而才能有信心去面对更大的挑战。

    想到这里,我不禁深情的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心头更是泛起无比的幸福,有澹台这样的理解,我夫复何求。

   “不过表姐刚才在电话里也说了,你现在还太缺乏锻炼,缺少做大事必须的魄力和能力,更缺少些全面统筹和规划的全局观,还让我有空多督促你点。”

   “督促我,怎么督促我。”澹台的话总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她这些话又让我摸不着了头脑,“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不是正在不断了努力吗?而且就目前来说,我做的还算不错啊,我们正有条不紊的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呵呵,但你不要忘记了,重症须猛药。你要知道,其实你还有很多能力没有彻底施展发挥出来,要知道如果你没有确实的实力的话,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虽然你现在做的这些在外人看来多少有点撞大运,甚至有些投机取巧的味道,不过我却知道这其实也是你平时不断积累的原因。而为了能进一步的锻炼你,我想你来试着管理表姐的这家模特公司如何。”

   “我!”我有点讶然,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想法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不免略带疑惑的问道:“但我做这个合适吗?你也知道我对模特可是一窍不通,纯粹就是一门外汉,我又怎么能做好这一切呢?”

   “呵呵,你自己不去亲自尝试一下,又怎么知道自己真的不行呢?”澹台冲我淡淡的笑了笑,神情多少有些凝重的说道:“你应该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要说我自己不行,因为如果这样的话在一开始你就会就没有了信心,既然没有了信心那么你又怎么能成功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觉有些佩服起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小的女孩,她的某些想法和建议真有不得不让人佩服的地方,而也就是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林临会找她做公司的企划,这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没有时间,我想更重要的因为她很清楚澹台的实力,也相信澹台肯定能做好这些事情。

   “就这么说定了,好吧。明天我就给表姐说这件事情,我想她肯定会答应的。”说着她笑呵呵的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但是....”我多少还是有些犹豫,心里总拿不定主要,“但是,公司不是你表姐和她朋友一起弄的吗,我这样横插进去合适吗?”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其实不用表姐说我也知道她其实也不想再弄这个,要知道从一开始爸爸就很反对她做这个,爸爸总说女孩子最好不要涉足娱乐圈,还说娱乐圈很多东西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这不也算是对爸爸妥协,她只好趁着这次再次上学对这件事情做个了断。而这次她之所以开公司其实都是碍着朋友的面子,毕竟对表姐来说她们几个的关系真的还是挺好的。但如果你答应替她接管公司的话,她肯定会很高兴很乐意的,不但在爸爸那里她有了交代,而且就连她在朋友面前也好说,毕竟对表姐的朋友来说,你总也不是外人。”
   
    澹台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好吧,我答应你!”或许对我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正如她所说的,自己没有亲自尝试的事情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OK!”澹台兴奋的有些张牙舞爪,要不是刚一动看到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的赤裸,简直就要从床上跳起来。

   “呵呵,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澹台依偎在我怀里,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其实你放心好了,既便是你去管理公司,也不会有太多的繁琐事情让你烦心。因为在我为表姐的企划里充分考虑到了这点,鉴于表姐九月份就要去上课,空闲的时间恐怕就不会太多,即使有的话也肯定要在爸爸那里帮忙,所以企划里我已经建议聘请一个专业的经理助理来协助处理日常的具体事务。所以现在你去的话根本不要为这些小事烦心,你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规划公司的大方向就可以了,至于其它具体的操作就由手下去做好了。”

   “哦!”我实在无话可说了,无奈的重重的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这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妥的“好”建议。

   “至于你研究生的课程,也还是要好好努力,毕竟只有通过不断的学习你才能有更大的突破。这点即使我不说,相信你自己也明白的。”说着说着,澹台突然鬼鬼的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低低的说道:“当然要知道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在一下课的时候就看到你。”

   “啊!鬼丫头,你想累死我啊。既要管理好公司,又要好好的上课,还要天天陪着你,这是不是有点太惨了!我好像都没有喘气的时间了啊。”说着,我装腔作势的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的凄惨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呵呵,谁让你是我老公呢?”澹台的一句话就让我无话可说。

    唉,我真有点哑巴吃黄连的味道。不过这些苦相对于澹台对我的爱来说,却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而且我也知道其实她所作的一切也都是为我好。

   “哦,对了!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澹台一脸沉醉的突然问道。

   “是这样的!”我应了一声,随即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本来不想说李佳的,但是一想到今天她知道童娆时满脸的凄楚,我实在不想再隐瞒她,说实话这个东西也无法隐瞒,大家离的都是这么近,保不准那天澹台会去公司走走,那样的话她肯定会看到李佳,与其如此我还不如趁早都说了算了。不过言辞间我再三的表白自己和李佳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还说今天如果不是邓斌提醒的话,自己早已经不记得她了。

    听完这些,澹台一脸的平静,既不惊讶也不伤心,好一会儿才呵呵笑道:“看来我的感觉真的没有错,我老公真的很吸引人,简直就是一个姜太公,这不又有一个上钩了。”

   “我和她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啊!”我忍不住再三表白,语气更是有些无奈而急促,“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呵呵,我什么都没有说啊!”澹台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嘻嘻的看着我,“看你紧张的,我都说了我不吃醋。那天我有空去看看她,看她长的如何,是不是值得我老公喜欢。”

    一个字,晕!我被澹台弄的实在没有脾气了,真的不明白她整天都想的是什么。一般女孩都很在意的第三者在她这里好像根本不算一回事,真是一个怪人。说实在的,天地良心我的心里真的只有她一个,要知道我绝对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了,我可是要睡觉了!”也知道再解释下去也没有什么用,我索性一把扯过单子气乎乎的蒙在头上,呼呼睡去。

    我刚躺好,她狡猾而不安分的手已然伸在左边的胳肢窝,就觉得那里一阵酸痒,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呵呵,刚才是你不让我睡,现在可轮到我不让你睡了。”澹台一脸得意的在一旁笑个不停。

    我探身猛的把她揽在怀里,继而霸道的压在身下,双手不住的在她如脂的肌肤上游走,不是还坏坏的笑道:“真的吗?”

   “啊,不要.....不要.....”澹台突然一脸的绯红,不住的扭动着身子,显然她已经觉察我再次勃发的冲动。

    但此刻情欲的冲动却早已经让我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低吼中再一次在她阵阵的呻吟中成功地没入她的体内,带着她一起飞向云端,共赴绮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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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3 19:29:26 | 显示全部楼层
梦在千年

作者:望风的鸟

31
    正如澹台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很大的能量和可塑性,但至于具体有多少那就要看各自的努力。与其说是在我和杜平的压迫下,更不如说是他自己刻苦努力的结果,邓斌熬红了双眼恶啃了一遍郭士纳的自传后,还真的有所长进,而且还真的想出了点主意。虽然办法不算太完善,可对于同样也没有接触过管理的他来说已经算是难能可贵,多少也有点了不起味道。

    而后在我们几个集思广益的再三考虑协商后,“末位淘汰机制”正式由他在公司宣布,并且决定由李佳协助杜平做好每人每日全面的绩效评定,并以此作为当月评定的重要标准,然后在月底酌情对排名在最靠后一位员工进行或开除或留观。听邓斌说他当时宣布这一举措的时候,坐在下面那些员工一个个目瞪口呆而且还有点茫然无措的感觉,想必他们从没有过这样类似的经历,不过在如今现在就业环境本身不算太明朗的时期,他们即使再怎么忿懑再怎么不乐意也还是一声不吭的听完了这个决定,毕竟他们都是在社会上混了一段时间的人,都懂的进退也晓得现在不是耍个性的时候,当然更重要的是在此之前邓斌已经宣布每人的月薪提高到一万五。毕竟在这个世上故意和钱过不去的人总是少数,而这少数似乎也不可能出现在我们公司里。

    在没有人吭声的沉默中,邓斌漫条斯理的一步步实施着我们预先商定好的计划:针对目前彼此互相不配合各自耍个性的弊病,我们索性就把员工分为四个彼此独立的项目组,分别委派不同的任务;而后接着宣布设定奖惩机制,对每月成果卓著的一组进行高额的物质奖励,奖金数额暂订为五万,这样下来一平均大概获奖的小组每人一个月可以拿到二万五千元左右,绝对是一个可观的数字。这样一来我们就化被动为主动,使员工不得不自己主动协调好各自之间的关系,要知道每一个做过程序的人都清楚,共同开发一个项目,没有大家彼此默契而有机的共同努力,简直就不可能成功。
   
    等邓斌宣布完这些后,下面有好长时间死一般的静寂,但过了一会儿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嘈杂而热烈,充满年轻人的朝气与活力,与此同时不时还有尖锐高亢的口哨声突兀的响起屋子里,此刻整个办公室成为了喧闹的海洋,“邓总英名!邓总英名!”这样的话更是此起彼伏,充斥在每个人的耳朵里。引用邓斌的原话就是“那样的感觉酷毙了。”

    本来他还想喊我一起去宣布这个计划的,但我一想到李佳那看起来含情脉脉的眼神,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个不错的建议,因为我可不想做出对不起澹台的事,即使她说那些话是真的也不行。

    宣布过这些措施后不久,邓斌所说的那些弊端立时通通都没有了。在杜平分派好各自的任务后,他们彼此间相互配合有条不紊的逐步进行着,而且工作效率更是有了明显的提高,相信每个人此刻都清楚现在的努力不光是为了公司,更是为了自己。

    因为目前尚未进行游戏的正式开发,所以现在大多的工作都还是为即将开始的开发做准备,虽然事情有些乱,但因为已经理清了头绪,所以一切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之所以还没有开始是因为阿狼尚未完成游戏全部的脚本策划,现在完成的只是总体的大致框架,所以整个事情也一拖再拖。虽然有些日子没有碰到到阿狼,但从与他彼此频繁的电话里我知道他这些日子可真的累惨了,每天休息几乎不到四个钟头,其余时间都是趴在电脑前一遍又一遍的改写游戏方案,以至于不到二十天的功夫整个人居然瘦了十五斤左右,几乎快要赶上身形瘦弱的杜平。

    不过即便如此我每次电话里在叮嘱过他多注意点身体后还会询问他是否可以再快点,虽然我这样做似乎有点不尽情理,但相信每个人都知道“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的道理。或许这些在今天看起来是很累很累的,但如果用长远战略的眼光来看,这一切却都是必须的,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不会有不劳而获的成果,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的幸福和自己的未来多流一点汗多出一份力。

    有时候看他们三个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真想也帮帮他们,但每当要插手时却都有种不知道该从那里入手的感觉。有过这样几次茫然无措的经历后,我就再也没有动念过这样的想法。对于目前的现状,我已经逐渐慢慢适应,而且在适应后也多了一份坦然。虽然我不想提倡所谓的分工,但事实却真的如此,尤其是在有了这几个月的经历后,这样的感觉更是益发的强烈。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理解“人才”,不过通常的解释:“在某一方面有才能或本事的人!”我虽不反对,却也不会全部赞同。虽然“人才”的解释在本意上没有丝毫值得质疑的地方,但我还是想说“人才”应该是那些能把自己本事和能力全部施展出来的人。或许在以前我不算一个“人才”,要不然在北京呆了四年居然一事无成,但今天我绝对可以算一个“人才”,毕竟银行里高达七千多万的存款已经足以证明我的不俗!当然不光是我,包括杜平、邓斌和李亮,他们同样也都是“人才”。也正是因为我们都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合适空间,才能在各自的位置上源源不断的释放着各自无穷的能量,创造着一个又一个奇迹。

    说实话编程我不如杜平,对游戏的了解和熟知度也不如李亮,而对人际关系的处理就更不如邓斌。虽然邓斌在我们几个面前话不是太多而且每次都会有理屈词穷的时候,但他在其他人面前却绝对的是口若悬河巧舌如簧,不是一般的水平,而他之所以有这一点反差或许是因为人的因素,毕竟和我们在一起他不会过分的胡说八道。虽然看起来我很多地方不如他们几个,不过我的优点恰恰是他们所不具备的,虽然他们几个的本事我没有,但我总会有些富有创意的点子在脑子里不断产生,或许这也就是我最大的作用和贡献。关于这点杜平他们也早已经意识到,而且彼此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的共识,所以我们现在的组合是最具生命力和创造性的,因为我们各自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力量,并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形成了有机的互补,这就好比三国时候的诸葛亮和刘关张。

    所以现在闲暇的时候我更多的时间都是用来看书和想问题,毕竟属于我们的路还有好远好远,而且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道理我也懂。这不这几天就忙着搜集一些关于模特的资料,以便到时可以顺利接手林临即将开张的模特公司——花好月模特公司。

    从澹台那里我知道,“花好月”是林临和另外另外两个女孩一起合办的,而且听她说三人的关系情如姐妹,要不然当初林临也不会答应她俩开这个公司。公司实质是一个模特表演的中介机构,主要业务是为各类客户介绍他们所需要的模特,并为模特提供合适的演出机会。虽然公司才刚成立,规模也不算大,但由于三人都曾是模特界的风云人物,所以依靠着各自的人脉以及不错的人际关系,先后签约了不少模特,其中不乏当今知名的名模,从而也掌握了不少模特的档案,其中自然包括身体条件、文化素养、获奖情况、表演经历、爱好特长等全部文字与形象资料,有了这些才以便公司有机会向有需求的企业、团体推荐。当然在合适的情况下,公司也计划要对签约模特进行宣传。对于名模或是具有明星潜力的苗子,也将考虑利用各种媒体、专业网站、效果直观的幻灯片和录像带等宣传手段,对模特进行全面、系统的包装。毕竟对于这家新成立的模特公司来说,只有不断的提高模特的知名度才能逐渐的提高自身的知名度,才能一步步在鱼龙混杂群雄纷争的模特市场站稳脚跟,继而打出自己的一片天下。

    都说隔行如隔山,尤其是让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管理模特公司更是有些强人所难不伦不类。但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作难,毕竟人都是在不断的经历中成长起来的,这好比伟人不是生下来就是伟人一样。而且看了一段时间的书后,我感觉到如果想在商场混好也没有什么,只要能牢牢记住两个字:“奇”和“变”,就肯定可以出奇制胜,无往而不利。

    可等我调整好了心态并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接受新的挑战时,澹台突然告诉我事情有点小变故。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很简单,只要到时请林临把我介绍给公司的另外两位投资者:张好和韩月!然后大家彼此相互熟悉一下后,我就可以正式以林临代言人的身份介入公司,并参与到公司的日常运作中。可谁知道林临把这个想法告诉张好和韩月时,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坚决反对,并一致抗议我的加盟。她们的反应多少出乎林临的预料,不过最后她也没有法子说服两人,这件事情也就只好暂时缓一缓,等有机会的时候再行处理。

    这样的结果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原本觉得应该很顺利的事情竟然突起波澜,着实让人纳闷不解。而且两人拒绝林临这个提议的原因更是有些好笑,就是因为我是男。这不得不让我对这两个讨厌男人的漂亮女孩产生了些许的兴趣,想亲眼看看她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会有这样的性格。

    不过这些好奇我没有写在脸上,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平静,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事情后我早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离喜形不见于色尚有一段距离,但却也可以坦然面对一切,时刻保持一份平常心。

    虽然几乎天天都待在家里,不过我却没有孤单无聊的感觉,因为有澹台的日子总是那样的开心快乐,让人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的存在。由于忙完了手上所有的事情,澹台已经彻底的解放了,整天无忧无虑的待在我这里,陪我聊天看书听音乐,悠然自得不亦乐乎!当然偶尔也也会帮我上网查查资料什么,由于近来看的书已经有些深奥艰涩,早已经超出我能理解的范畴,所以遇到不懂的地方总要到上面查查看看。但每次上网却都没有再看到过童娆的留言,自从她说了要来F大后她就恍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没有丝毫的音讯。对此我深感有些意外,因为她可是经常泡在网上的人,又怎么可能突然从网上消失了呢?不过我也没有太往心里去,要知道再过几天我就要在F大这所百年名校面对现实中的童娆,而再也不是往日里网络中那个虚拟神秘的童娆。虽然一想到她多少都还会有些紧张,但我也清楚现在再怎么紧张也没有用,如今我唯一能选择的只能是面对,毕竟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明白了这些后,我也渐渐学会了坦然,一种可以笑对一切的坦然。也就是在学会了这些后,我也明白了应该好好的珍惜生命的每一天,毕竟对于任何人来说,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正是如此,我更加的珍视和澹台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甚至每一分,我想让无尽的欢笑涂满我们彼此的有限的生命。似乎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澹台每时每刻都是那样的开心,不管是在床上依偎在我怀里低喃时,还是在沙发上靠在我肩头看书时,都是一样!

    就在昨天,开心的澹台终于第一次领我去了八宝山她妈****墓前。虽然早就知道澹台常去八宝山祭奠她母亲,而她之所以住在我楼上的原因也是为了能去那里方便些。但她每次去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叫上我,即便在我俩的关系异常的亲密后,也是如此。虽然我早想去拜祭一下老人家,但却总没有这样的机会。当她提出这个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意外,不过惊讶之后更多的是欣喜与高兴。

    我清楚的记得列植于甬道两侧的雪松和龙柏,郁郁葱葱。龙柏特有的窄圆柱形树冠,延绵而成两道绿墙,犹如一排排仪仗队员,给人们一种庄严而肃穆的气氛。澹台的母亲就长眠与此,宁静而安详。也就是在看到高高耸立的白玉墓碑后,我才发觉原来澹台居然是随母姓,这不得不多少让我有些意外,毕竟在老家那里子女可都是随父姓!虽然走入社会后我也知道有随母姓的人,可那总是少数,毕竟在中国悠久的男性为主的传统观念总是不经意的烙在每个人的思想意识中。

    虽然我没有把疑问写在脸上,但澹台还是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淡淡的告诉我那是因为她爸爸想念妈****原因,才把她原来的名字改成了如今这样。听她这么一解释,我不得不对这位父亲感到无比的敬佩,当然同时也对他更多了几分好奇,想快点见到他的念头也是益发的强烈。

    想到这里我轻轻的推了推正靠在我身上悠闲的看着书的澹台,“喂,静!你到底打算什么时间带我去见你爸爸呢?”

   “嘻嘻,你怎么又着急了呢?”澹台坐直身子一脸调皮的看着我。

   “我.....”被她这么一说,我多少有点尴尬,哭丧着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关于这个问题我问了她不止一次,但她每次的答案总是那句话:“还不到时候。”

    我的模样让澹台一阵好笑,好一会儿她才忍住笑意,歪着脑袋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呵呵,给你开玩笑的,我已经问好爸爸了,他说今天晚上见你!”

    听到这话,我兴奋的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大声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怎么会骗你呢?”澹台小嘴撅了撅,略带几分薄嗔瞪了我一眼。

   “呵呵!”无比高兴的我猛的把她搂在怀里,浑然没有在意她淡淡的怒色,火热的唇已然印上了她的柔软。湿热柔软的舌尖直接的入侵她的小舌,尽情的吸吮她口中的蜜液……

    渐渐的我加重这个甜蜜的吻,激情狂肆的搜夺她的甜美。她嘤咛着、顺从着,闭上眼眼享受我的狂吻,她虚软无力的靠在我的身上,承受着一次比一次的激扬。

  经过良久,直到澹台有些喘不过气,无力的瘫在我的臂弯中,我才恋恋不舍的从她唇上移开。

    好一会儿澹台才无力的抬起头默默的看着我,幽幽的说道:“王风,其实不是爸爸不见你,只是由于他前些日子他实在太忙了,以至于没有时间见他未来的女婿。这不中午刚从舟山回来,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说要见你。”

   “哦,是这样啊!”虽然我不会怀疑澹台,但她的话却多少还是有些让我觉得奇怪,说实话我还从没有见过这样忙的人,而且居然可以忙到这种程度,心里这样想着不觉随口问道:“舟山?是浙江的舟山市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那里!”澹台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呵呵,是啊!中学地理书上学过的啊!”虽然不敢说自己的记性多好,但是学过的东西我总是会有些印象,我知道舟山市位于浙江省东北部,由1390个岛屿组成,有人居住的岛屿有600多个。更知道其中最有名的为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的普陀山。

   “哦!”澹台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却又不好的意思的说道:“呵呵,我就不行了,我学其它什么都好,但就是地理不行,而且表姐还总说我没有方向感,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呵呵!”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轻轻的笑了笑,不过对此也没有太在意,因为很多人都说过女孩是没有方向感,看来澹台也不是例外。

   “对了,那你爸爸去那里做什么呢?”

   “哼,什么我爸爸,难道不是你爸爸吗?”澹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而且语气也多少有些不善。

   “啊!”我一愣,刚想解释,但仔细一想却明白了一点,不由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旁低低的说道:“我认错还不好,以后肯定会记得叫爸爸的!”说完不怀好意的瞅着她,喜笑颜开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呢?”

    澹台脸一红,小嘴一撅恨恨的说道:“哼!想的美,我才不嫁你呢?”

   “哈哈,这边让我喊爸爸,这边又说不嫁我,我怎么被你弄糊涂了!”说着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此刻澹台的脸涨的通红,嘴巴撅的高高的,气乎乎的嘟哝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最后身子一歪,把头深深的扎进了我的怀里,满是幽怨的低声说道:“你就会欺负我。”

   “呵呵,我再也不说了!好吗?”我连忙道歉,“其实你也知道,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了。”

   “哼!下次再这样,肯定不理你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直起身子,气乎乎的瞪着我。

   “OK!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我被她突入奇来的变化弄的有些不知所以,不过我也知道女孩一般都是很情绪化,所以对澹台这样的变化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也知道自己现在多说点好听的,多服点软肯定就完事大吉了。好一会儿见她脸色终于露出几分笑意我才接着问道:“刚才你还没有说爸爸去舟山做什么呢?”

    这次我很谨慎,没有在“爸爸”前加上其它的定语。澹台的脸色也随着我的话语变得益发的灿烂,乐呵呵的晃着脑袋,喜笑颜开的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表姐说好像是去买几个岛。要知道爸爸的事情我很少过问,一般也只是从表姐那里偶尔听到一些,为此爸爸没少说我,还说我这样不尽心不努力又怎么能继承家业。”

   “买岛,不会是要买舟山群岛的那些岛吧?”我一时有些发楞,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一切。以前也只是听说过国外有些大款或富豪买过岛屿,并作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开发利用。比如澳大利亚的和平岛,南太平洋斐济群岛中的瓦卡亚岛莫不是如此。但那些多少都可以算是资本主义国家,但现在在社会主义的中国居然也可以买岛屿,着实让人吃惊与不解。

   “对,就是那里!”澹台轻轻的点了点头,但又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我记得好像不是买,只是单纯的租借。”

   “哦!是这样啊!”听她这么解释,心里多少有点释然,如果只是单纯的租借我多少会有些相信,但却不得不佩服她爸爸过人的魄力,要知道在中国租借岛屿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或许我有些孤陋寡闻,不过今天绝对是我第一次听到。

   “呵呵,你现在还是不要想了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过你现在还是再坚持一会儿,等晚上见到爸爸你就可以好好问个明白。”澹台笑呵呵的看着我,露出几分得意。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声中既有尴尬也有期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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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4 09:36:31 | 显示全部楼层
梦在千年

作者:望风的鸟

32
    今夜的黄昏极美,彤红的晚霞中浅浅滑落的夕阳,在淡薄的流云映衬下,绚烂多姿,便像是女孩的梦一样甜美醉人。这样绚丽的景象是我四年中从未见过的,不过还没容我仔细品味留恋眼前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茫茫的夜色却已经悄无声息的笼罩了整个城市,也就是在这一刻喧闹一天的北京城随着华灯初上的绚丽才渐渐有些许的宁静。

    生活或许总是会有点小小的遗撼,此刻似乎也再次印证了残缺也是一种美,就如同断臂的维纳斯一样。美丽的东西总是那样稍纵即逝,就好比刚刚才消失的暮色。不过现在我没有心思去仔细体会这些,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此刻,我静静的坐在急速行驶在长安街上的BMW里,心情激动而紧张。激动是因为今天终于可以见到澹台的爸爸我未来的岳父;而紧张则是不知等会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位神秘的人物。虽然一直以来澹台很少在我面前提起关于她爸爸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非同凡响的背景以及审时度势高瞻远嘱的过人魄力。不说其它的,只是澹台目前生活的环境就就已经说明了这点。非但如此,而且澹台所受的教育也是那么独特新颖,她虽处于富贵之家,不过却没有纨绔子弟的娇气和势力,这就不得不让人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不但如此,她还不止一次的说起爸爸总是再三的督促教导她要早些学会独立早些学会照顾自己,这种居安思危的处世风格再次昭显了他的卓识和不凡。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的紧张不觉又多了几分,忐忑不安的扭头看了看正专心开车的澹台。可当我看到她嘴角眉梢洋溢着的满足与幸福时,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我和澹台的关系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但是我还是不想在她面前流露出自己的不安和紧张,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女孩来说都喜欢男朋友坚强而稳重,如果此刻我告诉她自己有点紧张的话,多少都会有点贻笑大方的味道。想着想着,已经快到嘴边的话还是被我咽了下去。无奈中,我缓缓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心神稍稍稳定了一些,把目光再次投向前方那笔直的马路上。

   “怎么了?”澹台似乎察觉到我的变化,侧了一下头满是关切的问道,“那里不舒服?是不是又晕车了?”说话间温润的小手已然轻轻贴在我的额头。

   “没有了!”我心头一阵莫名的感动,情难自禁得把她放在额头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里,继而紧紧贴在胸口,让我彭湃的心声随着厚重的呼吸声传递到她手上、身上。

    见我这么说,澹台稍稍有些放心,快速的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呵呵!这样就好,我真怕你又晕车了!”说完继而又目视前方,一只手稳稳的控制着方向盘。

   “是吗?”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随口应道。

    澹台飞快的瞄了我一眼,一本正经的缓声说道:“也不是了,我记得你说你以前经常坐船,连船都不晕的人居然会晕车,这总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听她这么一说我先是一愣,但随即一脸晒然的干笑了几声。澹台的奇怪是有道理的,毕竟依据常理晕车或者晕船都是因为小脑失衡的缘故,我既然不晕船同理也不应该晕车才怪。凝神了一会儿我才轻声说道:“这或许是因为心理因素,因为小时候我曾出过车祸。”

   “车祸!”澹台语气里突然多了几分紧张,心神不宁的扭过头凝视了一眼,“那要不要紧呢!”

    我轻轻在她手臂上拍打着,柔声得叮嘱道:“你小心开车了!”看到她再次把目光投向前方我才接着缓声说道:“看把你担心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至于要紧不要紧你应该很清楚啊,如果要紧的话我现在怎么能坐在你身边呢?”说完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哼!再笑就不理你了!”澹台白了我一眼,小嘴撅了起来气乎乎的说道,“人家只是关心你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的心头猛然间一热,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凝重和深沉,好一会儿满是深情的低喃道:“静,能遇到你真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

   “我也是!”澹台的声音低低的,幸福的语气中洋溢着无比的满足和欢欣。

    一时间两人无语,只有彼此的心在默默的交流着。

   “对了王风,女司机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好一会儿,澹台才打破这种温馨的沉默,幽幽的说道,语气异常的平静,丝毫察觉不到她此刻的情绪和心态。
  
   “啊,你还真找了个女司机!”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大大的一愣,抓着她的粉手的手掌不觉也松开了,一脸诧异的盯着她。

   “怎么了,我不是早说过要找个女司机的吗?”澹台扭头看了我一眼,一脸的平静。

   “但.....但.....”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我实在有些不明白澹台小脑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东西。对于任何女孩来说男朋友看其它女孩一眼都会忍不住吃醋,可她倒好,非但不在意这些,居然还这样主动帮我,简直有点太出人意料,甚至多少让人有点不可理喻。

   “她叫安晴,二十四岁,人长的不错,而且很有味道。”澹台丝毫没有理会我的诧异而紧张的反映,一边留心着路况,一边漫不经心的随口道来。

  “静!”我终于克制不住心头的愤懑,语气不觉中也加重了几分,“静,我说过,我的心里只有你。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吗?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你总不至于让我把整个心掏出来吧!”此刻我的情绪异常的激动,激扬的情绪早已经挂满脸上,

    听我这么一说,澹台也是一愣,脸色紧张兮兮的变了又变,但随即却又浮现出一份满是释然的神态,巧笑兮兮的看了我一眼,一脸调皮的说道:“呵呵,看你想到那里了,我怎么会不放心你呢?如果我真的不相信你信任你的话,今天也就不会带你去看爸爸。要知道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说着说着脸上更是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欣喜与骄傲。

    对于她这样的措辞我多少有些纳闷和不解,忍不住又问道:“可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给我找个女司机,暂且不说我现在没有车,即使现在有了车也没有必要找个女的啊!”

   “这?”澹台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马上露出几分会心的微笑,“怎么你不想要女司机吗?”

    我默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一脸坚定的重重点了点头。虽然在我内心里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意司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但是当这一切真的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我却多少有点惶恐,毕竟在我的感觉中女孩都是善嫉的,我可不想因为一点意外而失去澹台,因为她才是我的最爱。

   “呵呵,怎么你连这个也在意,要知道连我可都还没有在意?”澹台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但随即又一脸平静的说道:“其实开始我说给你找个女司机也只是开玩笑,说实话司机只要技术熟练男女其实都一样的,毕竟司机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开车技术而不是他的性别。”

   “哦!”听她这么一解释,我心多少有点平静,但还是问了一句,“既然男女都可以,为什么最后还是找了个女的呢?”

   “没有法子,都怪她太优秀了!”澹台忍不住做了一个鬼脸,随即露出一脸的无奈。

   “优秀!”我突然又有点奇怪,表情中不觉多少流露出几分莫名的茫然:“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糊涂了。”说句心里话,虽然我本身不会开车,但是我却实在不能把一个二十四的女孩同一个优秀的司机联系在一起,毕竟在很大程度上司机属于一个技巧性很强的熟练工种,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的女孩又怎么称得上优秀。 不过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我却没有把这些说出来,毕竟在很大程度上我还是相信澹台。

   “是啊!”澹台丝毫没有在意我的惊诧,一本正经的缓缓说道,“听方叔叔说安晴是刚从特警队转业,不但驾车技术超一流,而且拳脚功夫更是不让须眉,堪称巾帼英豪。”

   “女特警!”我忍不住失声惊呼一声。这也难怪我吃惊,毕竟对于特警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电视上或电影中,我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身边某一天会出现一个手身不凡功夫绝伦的特警,这多少让人有点电影《中华保镖》的味道。

   “呵呵,是不是有点意外!”澹台的语气中多少有点揶揄的味道,“其实不只是你,我刚从方叔叔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意外呢。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一个女特警去那里应聘。”说着说着澹台的语气不觉加重了几分,不言而喻足见她当时也和我同样的惊讶。

   “方叔叔?”再次从澹台那里听到这陌生而亲切的称呼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方叔叔是谁?听你语气似乎和你关系不一般。可以说来听听吗?”或许是因为出现在澹台身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每次有疑问的时候我也总会注意一下自己的心态和语气,要知道交往这么久了,对于她我知道的还是太少太少。如果不是深刻体会到她一腔刻骨的柔情,我真的有点怀疑眼前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澹台看了我一眼,丝毫没有在意我语气中淡淡的酸涩和无奈慢慢地娓娓道来,“哦,方叔叔是我家的世交,听爸爸说从爷爷那辈起我们两家的关系非常不错,可以算是生死之交。而且从小方叔叔就很疼我,简直把我当作自己女儿一样。”说到这些她的语调稍稍有些变化,幸福的神情更是溢于言表,“前几天我听说他公司要招聘一批员工,就随口说我想找个司机,这不今天他就派人把安晴的资料给送来了吗?”

   “哦,这样啊!”这时我才突然想起来下午的时候确实有人来找过澹台,不过当时我正在忙着在网上找一些资料,所以也没有留心在意。

   “是啊!本来我想等我亲自见过她后再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到时也好给你个意外和惊喜,可刚才一听到你提起车我就忍不住说了出来,看来我的计划要落空了。”说着澹台冲快速的扭头我做了一个鬼脸,而后又快速的扭过头注视着前方。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多了几分释然,脸上的疑惑也随即消释了不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方叔叔叫什么名字,他是做什么的呢?听你的语气似乎应该不是一个小人物吧!”说着说着,我的语气里突然多了几分酸溜溜的无奈。

    虽然来说我早已经不是昨日那个一穷二白的王风,今日的我也可以说身价千万或过亿。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此刻的心态却似乎依然没有适应我目前的状态和身份。我知道自己有强烈的自尊,也清楚自己永远不会低头的傲气,但是岁月的沧桑社会的磨砺却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屈服!屈服决不是我的本性,但是社会种种的苦难和艰辛却让人不得不面对眼前的一切。即使我再怎么不愿承认,我也知道自己在北京闯荡的这些年里,内心深处早已悄然孳生了一种愤世嫉俗的“病态”心理。为什么别人可以拥有豪华的住所高级的轿车,肆意的享受那穿金戴银的奢华生活,而我却时刻不得不在艰难的生存线上挣扎,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如果说我实在没有那份能力也就算了,但是事实上我有能力,而且还是绝对让任何人都不容小视的能力,这点凭借我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就可以说明。一切的根由似乎只能怪自己没有那份运气和机遇,更或者只能怪这个看似公平但却一点也不公平的社会。也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我内心里渐渐的对社会对那些所谓的“富人”产生了莫名的鄙视和怨恨,恨他们为什么不给我一次实现自己理想的机会,我相信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做的很好很好。但是失望和失败却总是在我身边环绕,而我的这种心态也随着谢可儿不声不响的离去迸发到最高潮,那时我真的好恨好恨,不但恨自己的无能,也恨这个不公的世道,当然也恨上了那些有钱人,因为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她也就不会离开我。每当想到这里,我真的好恨好恨。

    不过我这种看起来有点病态的心理却也没有维持多久,毕竟我有邓,平凡以及阿狼这样的好朋友,当然最重要的是我遇到了澹台。是澹台把我从最危险的边缘给拉了回来,如果不是她,我不知道自己今天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或许忍不住对金钱的诱惑早已经赶上了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了,一想到这里我再次忍不住满是感激的看了澹台一眼。

   “方叔叔的名字方中旭。”一心注意着路况的澹台似乎没有察觉到我语气些许的变化,情绪依然那么的平淡而快乐!

   “方中旭!”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我突然一愣,总觉得以前似乎在那里听说过,但一时间却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此刻我多少有点茫然,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方中旭!方中旭!”

    突然,我的眼前突然一亮,一幕非常熟悉的场景突然在眼前浮现。我忍不住心头的诧异和激动,颤声的问道:“难道他是中天地产的方中旭!”

    也难怪我惊讶,相信在此刻每一个知道方中旭的人都会和我有同样的反应和举动。虽然对方中旭的了解不是太多,但对他起码的熟知我还是有的。方中旭1949年出生于北京,六十年代末随父亲到香港。虽然幼年因家境贫寒,读到高中便被迫辍学。因为受生计所累,他十六岁就走入社会做起了杂工,偶尔也做过买卖瓷器、食品、海鱼等小本生意,虽然生意不算很兴隆,但在这段时间的阅历却使他趋于成熟,满脑子学来的“生意经”正是千金不换的致富秘诀。由于其颇具生意头脑、待人热诚讲信用,在十八岁那年抓住了一个难得的机遇,通过过股票买卖掘到自己的第一桶金,随后他投向实业,先后办过玩具厂、塑花厂、彩色印刷厂、服装加工等。八十年代初回到内地,精力主要放在服装出口生意上,产品主要远销美国、西欧,在此期间完成了原始资金积累阶段。八十年代末期他又把握住了改革开放的大趋势,成立了中天地产,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高档房地产项目的投资,首先在南方沿海城市大肆开发房地产,而后又逐渐把业务转移到北京。现在中天地产已经是中国最大的房地产商之一,它们在福建、北京、上海以及香港等地都有重要的房地产项目。中天地产去年的销售收入达到十五亿美元,纳税超过零点七亿美元,有近两千员工。中天地产现在主要投资于六大项目,预计总投资达四十五亿美元,同时也开始往中小城市发展逐步建立自己的地产王国。

    但澹台所说的方中旭就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地产大亨方中旭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澹台的父亲又是谁呢?要知道能有方中旭这样朋友的人本身就不会是一般的普通人。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猜测不约而同在脑海里浮现。

   “怎么,你知道方叔叔!”就在我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澹台多少有点的惊讶的扭过脸扫了我一眼。

    对于澹台这样的询问,我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试问在北京稍稍还看点新闻的人有谁能不知道方中旭。身为企业家的他不但在地产界建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而且他还先后获得中国优秀企业家、全国劳动模范、“中华人民共和国十佳工业企业经营者”、乡镇企业十大功勋、中华十大杰出职工、国际杰出企业家等诸多荣誉。不但如此,他还连续几届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堪称商界政界双牺明星。

    心中的疑惑与猜测被澹台再次的证实后,此刻我心头更多的是波涛般的彭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态,有紧张,也有激动;有惘然,也有兴奋;有企盼,更有落寞。此时此刻,我真的有些怕去见澹台的爸爸,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和情绪去面见一个陌生而神秘,或许还有几分伟大的人物。

    虽然成年人的理智告诉我:人不应该自卑!但当我突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时,我却真的有些无法适应。虽然我可以坦然的面对近八千万美元的意外进帐,可我却实在无法去真正面对一个以前我永远无法企及的人物。如果他仅仅的是一位普通的父亲,相信我现在也不会这样紧张这样茫然,但是眼前的种种迹象早已经表明澹台的父亲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也就是在此刻,我向来都觉得可以引以为傲的平常心第一次失去了她固有的平静,不时泛起淡淡的波澜,一漾一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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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4 09:37:08 | 显示全部楼层
梦在千年

作者:望风的鸟

33
    不知为什么,当我知道方中旭是澹台的叔叔后就再没有说话,而她同样也没有再言语,双眼炯炯的注视着前方。虽然对于澹台近乎神秘的背景我早已经有了点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切突然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我才发觉过去的那些所谓准备似乎有点太幼稚太不充分。幼时的生活虽然贫穷,但是家族秉承的优良传统却造就了不贪慕虚荣的个性,说句心里话,如果我真是那种为了金钱而放弃自我的人,我也早就不是今天的我了!要知道在北京这几年我不是真的没有好的发展机会,但是最终还是被我以种种理由拒绝了,天性的耿直率真使我时时都保持着自我的骄傲和自尊,毕竟我不能丧失了做人的自尊去做那些不道德甚至违法的事情。不过现如今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切却真的有点让我茫然无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即将出现的一切,或许在那些不知情的朋友眼里我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人了,毕竟在很多旧日的朋友眼里我和谢可儿是那么恩爱的一对。虽然可儿早已经离开了我,但是知道我们分手的朋友却没有几个,至于我们怎么分手的恐怕就更没有几个,或许有一天当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分手的话,恐怕他们就要给我带上一个“现代陈世美”的高帽了。对此我也从没有想过要解释些什么,毕竟心中的伤痛没有必要曝晒在烈日的阳光下,更或许澹台的爱早已经让我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想着想着,酸涩的幸福味道不觉同时萦绕在心头,我忍住心中的迷茫与怅然,静静的把目光落在幽暗的窗外,寂寥的眼神幽邃而深远。

    此时的长安街早已经华灯璀璨,在轮廓灯精心的勾勒下,一座座高大的建筑显得异常雄伟壮丽,军博、民族文化宫、西单文化广场、天安门广场等等无不美仑美奂壮丽多姿,各式各样的街灯、华灯、挂树灯、彩穗灯、灯箱、路牌灯、建筑灯、广告霓虹灯和密密麻麻的车流灯交相辉映,把繁华的神州第一街装扮得温馨多姿流光溢彩。

    不过此刻我却没有丝毫的心情去欣赏眼前这绚丽多姿的景色,虽然面沉似水,但却心潮起伏。不但想到了澹台,也想到了方中旭,不过想的最多的却还是澹台的爸爸。我实在想不透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想不出自己见到他时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心里原本已经计划好的打算先如今看来似乎有点不太合适,有心拉着澹台先去东安商场买些礼品,或许手里拿上点东西可以稍稍缓解我的紧张与不安,但怎奈来的时候她早已经说了家里什么都不缺,今天她爸爸主要就是想见见我,所以就连我此刻身上的衣着也异常的随便和休闲,决然没有当日去见林临时的正式和庄重。

    心神还在漫无目的的飘荡着,BMW车突然方向盘一转,已然从长安街上穿过高大雄伟的拱形门楼,钻进一片浓密的林荫里,虽然早已经夜色朦胧,此刻我还是立即感受到了一种舒心与静谧,浓重的传统文化气息更是扑面而来,胡同、寺庙、阁庭、古树、青砖、门楼,还有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共同勾勒出一幅老北京的传统风貌。衬着明亮的街灯,我恍然发觉这这里原来是代表着古都风貌的昔日皇家禁地南池子。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幕如画的风景:左边是鲜花怒放、芳草萋萋的皇城根遗址公园,右边是流水潺潺、游鱼成群的菖蒲河公园。绿荫环抱中,一座座朱门花窗、青砖灰瓦、洋溢着老北京风情的双层四合院整齐排列。透过车窗远眺,闪亮的路灯下,古色古香、精巧玲珑的民居小院,与一街相隔的昔日皇家宫殿交相辉映。

  沿着南池子大街的马路,体味这片现代都市中的一派明清风貌,一溜青砖围墙笔直而雄伟,透过高高的围墙隐隐可以看到里面露出高大的灰瓦屋脊,屋子一律坐北向南,也一律没有向大街开门。青砖灰瓦的四合院,院子里或布置藤萝架,或栽种大树,或安放石桌石凳,色彩也都是灰色坡屋顶、灰砖墙、白粉院墙,或红绿搭配的户门窗棂,或是褐色门窗。就连那旧日破旧的普渡寺此刻早已经修葺得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在它的周边错落有致的林立着青砖灰瓦的四合小楼,楼群与胡同之间开出了两个小型的广场,简洁而宽广。

  在这里我突然有一种迷失的感觉,因为眼前的一切实在太新了,新的让人目瞪口呆,新的让人匪夷所思,新的让人总有一种仿佛走在电影布景棚里的感觉。虽然一栋栋房屋一座座院落外在的式样依然是那样古老而肃穆,可她所有的一切却又是那样的崭新而亮丽,在新与旧奇妙的教叠中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莫名的错觉。这里是南池子?此刻我突然对眼前的这一切多少有点怀疑!因为虽然自己不算地道的北京人,可是对于北京的胡同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尤其是靠近的紫禁之巅的南池子胡同更是熟之又熟,要知道刚来北京的时候,我可是再这里逛了不止一次,只是后来这纪念因为工作和生活的关系才很少来这里。但当我游离的目光落在一块鲜艳而簇新的牌子上时,我禁不住哑然失笑,心中不觉多了几分释然和惶恐,因为挂在青砖灰瓦墙上的牌子上赫然写着——“灯笼库胡同”!

    此刻我忍不住把惊诧的目光停留在那个陌生而熟悉的牌子上,这就是过去的灯笼库胡同?胡同变得又宽又直,新铺的柏油路在摧残的灯光映衬中泛着黝黑的光,小汽车“刷刷”地从身边驶过。但随即我很快的又发现,变化的不仅仅是这一条胡同,南池子几乎所有的胡同都变了:缎库胡同、普渡寺西巷、普渡寺后巷……这些胡同都变宽变直了,而另外的一些胡同却不见了。

   “呵呵,是不是感觉有点惊讶!”此时澹台突然说话了,语气里更是透出几分得意和欣喜。

   “是有点!”我的语气平淡而舒缓,“算起来我大概有一年多没有来过这里,实在没有想到这里居然变化这么快,这么大。”虽然心里异常的惊讶的诧异,但我却没有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在脸上,或许也就在此刻我稍稍又恢复了一点平日里的平常心。

   “这个肯定的,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北京速度,决不亚于改革开放时深圳速度的北京速度。”澹台的语气中依然是那样的兴奋和欢畅,随意的指指点点,得意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如果不是手握着方向盘恐怕此刻早已经手舞足蹈了。

   “北京速度!”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我先为之一愣,但随即却也多了几分释然和理解。毕竟随着改革的逐步开放,伴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和腾飞,伟大的首都早已经展现出她旺盛的勃勃生机。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一条条大路笔直而宽阔,一个个商场林立密布,一片片住宅小区绵延相连。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发出一阵心悦诚服的赞叹。是啊,这就是所谓的北京速度!

   “到了!”随之澹台轻轻的话音,BWM车已然无声的停在一个静静的胡同里。

   “走了!”就在我还在心神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车门已经被澹台拉开了,一脸兴奋的抓着我的胳膊往下拉。

    当双脚落在坚实的地面,我慢慢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此刻心里依然还有些许的紧张,但是我知道现在我只能一往无前。默默的打定了主意,默默的站直了身子,默默的注视起眼前的这一切。

    但稍稍平静的心态却被眼前这突兀的景象弄的又有些心神不定,彷徨而不知所措。只见眼前是一座巨大的院落,其规模足以吓人一跳。巨大的门,雪白的影壁,竭尽繁复的垂花门,长长的绕房四周的回廊,高大的二层北屋与南屋和厢房组成院落,显然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按照传统四合院式样而建,只不过和传统四合院不同的是,所有的房子没有一根木头,一切都是现代建筑的产物。

    就在我还在愣神的时候,从四合院洞开的大门里快步走出了一个人,一米八零的样子,年纪约莫三十五六,一身笔挺的西服熨帖的穿在身上,显得异常的精神。

   “二小姐回来了!”远远的来人就已经亲切的喊了起来,方方的国字脸上更是堆满了欢欣的笑容。

   “你怎么在?”澹台身子一顿,语气突然变的怪怪的,隐隐还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挽着我胳膊的手不觉有些不自在的微微晃动,但她随即又紧紧的把我的胳膊抱在温柔的怀里。

   “二小姐!”听到来人这样称呼澹台我先是一愣,但随即恍然大悟,不言而喻大小姐肯定就是那个外人看起来冷冰冰的林临了!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先生都有点着急了!”这时来人已经伸着手一脸欢笑的朝澹台走来,当看到澹台丝毫没有要握手的动静时,脸色略显尴尬的随即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只见他稍一犹豫随即就面带微笑的凝望我,“你好,我叫赵行!”,语气坚定而充满热情,仿佛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而原本伸向澹台的手此刻已然探在我的眼前。

    看到眼前这个架势,我连忙满脸堆笑探出胳膊紧紧的握着他伸过来的大手,同样一脸诚挚的说道:“你好,我叫王风!”

    这时我看清眼前这个自称赵行的人,但见他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魁梧的身材,整个人看起来堪称洒脱俊逸,自有一番动人的风度。

    听到我的名字,赵行脸上突然闪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变化,先是一愣但随即他就一脸含笑的紧紧的握着我手,一派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就是老先生常常提起的王风。小伙子不错,年轻,有风度,怪不得一向眼高于顶的二小姐会看上你!不错!真不错!”说着,恭维而赞许的目光在我上下不住的仔细打量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原本还有的几分紧张反而淡却了不少,连忙不好意思的寒暄客套了几句。

   “怎么,你现在没有事?你不是一向都是大忙人吗?真让人觉得有点奇怪!”这时澹台突然冷冷的插了一句,语气酸酸的怪怪的,看似客套的言词中却透着几分深深的不客气和不耐烦,浑然不是朋友之间聊天打招呼时的腔调和语气。

    原本还想多和赵行随便多聊几句,因为他过人的言谈举止着实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澹台这突兀的言语弄的我不由一愣,扭头一看,只见她刚刚还满是笑容的粉脸此刻早已经挂满了冰冷的寒霜,我不由大是不解,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眼前的架势他们彼此互相认识,而且看情形似乎还有点关系,但澹台怎么会对眼前这个赵行这样的态度呢?难道说两人之间以前有什么过节或矛盾吗?要知道我虽然对澹台了解还不是太多,但我知道她决不是那种鼠肚鸡肠容易记仇没有风度的女孩,相反她给我的那些朋友留下的印象都是近乎完美的,即使两人曾经有过不愉快,但我想澹台如今还不至于把它放在心上。至于他俩到底因为什么,看来只有等有空了再好好问问澹台了。

    澹台冷冰冰的话语让赵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甚至嘴角还微微有些抽动。

    看到眼前这种场景,我有心帮忙打个圆场,但一看澹台不苟言笑的表情,本已经到嘴边的话还是被我又咽了回去,一脸尴尬的看看她又看看脸色此刻已经显得有点苍白的赵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赵行的脸色变了又变,但最后他还是控制了激动的情绪,面带微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了看澹台,语气异常平静的缓缓说道:“那我今天就先不打扰了,大家有空再一起坐坐。”说着绕过我们就朝外走去。

    他的话音刚落,澹台冰冷的话语突兀的又响了起来,冷冰冰的听起来多少有点不近人情,“不送了!”赵行本已绕开我们身子听到这话突然一顿,但随即快步朝外走去。

    澹台这样的态度终于让我突然有点反感和不悦,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但此刻她昂着头,小嘴撅的老高,面沉似水,丝毫没有理会我的动作。看到眼前这一切,我心头不觉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没有丝毫的犹豫,猛的用力抽出被她紧紧抱着的胳膊,快步朝已经向外走去的赵行奔去,“赵大哥,请留步!”

    听到我的声音,赵行一脸狐疑的转过身来,表情有几分诧异和茫然的看了看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王兄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赵行这样亲切的称呼突然没来由的让我心头一暖,要知道在北京这些年从来没有人这样喊过我。虽然在北京我也有邓、平凡和阿狼这几个好朋友,不过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更多是随意的打闹,至于彼此的称呼更是随意,谁也不会这样亲切的客套过的。但今天突然有人这样称呼我,怎么能让我不激动。要知道在人情薄如纸的今天,还能有人这样称呼我为“兄弟”,又怎么能让我不感到意外。虽然我不知道赵行嘴里的“兄弟”到底有几分真诚的味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他所谓的“兄弟”也这是一味的客套话,不过单单一个“兄弟”称呼却足以让我感到万分高兴和满足,毕竟这是我从没有过的经历,他足以让我感动不已。

    “赵大哥,小静年纪小不懂事,刚才说的话希望你千万不要在意了,我代她向你道歉了!”说着一躬到地深深的行了个礼。

    赵行丝毫没有发觉我突然会给他鞠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弯下了腰。

   “啊!”他失声惊呼一声,一阵手忙脚乱后扶起了我,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兄弟,你这是做什么!这不是在折杀大哥我吗?”诚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几分不好意思。

    说话间,澹台已然在身后高声嚷道,不忿的语气更是溢于言表,“王风,你干什么吗?干吗要给你鞠躬!”

    我没有理会身后的澹台,略带歉意的看着赵行,“赵大哥,今天就先这样了,那天有空了我在当面赔罪,你看行吗?”

    还没有等赵行说话,澹台气乎乎的声音已然在身后响了起来:“王风,你要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声音很大而且语气很冲,不用看也可以感觉到她此刻肯定气的是满脸通红。

    此刻赵行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用眼睛瞄了瞄我身后的澹台,低低的说道:“呵呵,你还是先去哄那位小姑奶奶了,要知道如果让她生气了你我可都没有好果子吃。好了,咱们有空再聊了!”说完脸上露出几分诡异而神秘的笑容。

    赵行这奇怪的笑容弄的我不由一愣,还没有等我回过神,他却已经转身快步离去了。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突然有种茫然的感觉,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好怪好怪。

   “哼!”还没有等我转过身,澹台重重的鼻音却已经在耳旁炸响。或许赵行说的真对,让这小姑奶奶生气的话真的不是一件好事。虽然和她交往的日子不算太长,但我还是已经隐隐感觉到她其实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不过她的这种个性却很少真正的显露出来,平日里她给人的印象总是那种小鸟依人邻家小妹的感觉。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不过我却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静,你听我说!”心里略带几分紧张,我转身朝她走去,脸上笑意殷殷露出一副真挚的表情。

    但澹台却没有说话,双手叉腰,小嘴撅着,杏眼圆睁,气乎乎的瞪着我。

    她眼前这副神情弄的我也是一愣,我实在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生气,心头不觉泛起一丝自责和愧疚,这样想着身子已然快步上前一把将她纤弱的娇躯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满是深情的在她耳旁低语着:“静!”声音低沉凝重柔情万种,我知道在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东西,或许只有我和她彼此心灵的共鸣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好一会儿,澹台粉颊贴在我的肩头,近乎哽咽的悲声哭诉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也欺负我!赵行欺负我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也欺负我呢?”语气里满是委屈和心酸,说着说着滚烫的泪珠已然吧哒吧哒落在我的肩头。

    我无语,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把她纤弱的身子抱的再紧一点再紧一点。不过扪心自问我知道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有做错,如果真要说我做错了什么,那也只是在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的时候说了一些她或许不喜欢听的话。但自古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即便使两人之前真的有什么冲突或不愉快的事情这个时候也该烟消云散了啊,看来想要把两人的矛盾化解开我真的还要好好做一番努力。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却什么也没有说,毕竟事情的原委我一点都不清楚,看来想做和事老只有等以后有空见到赵行后再说了。

   “静!”我在她耳旁柔声的喊着,并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柔软的后背,希望能用自己的柔情抚慰她此刻的悲伤。

    好一会儿,澹台终于止住了悲声,鼻子翕动着慢慢的推开我的身子,挂满泪花的粉脸显得无助而茫然,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是那样楚楚可怜。

    看着看着,我的心突然感到莫名的一阵悲痛,心口仿佛被人猛的扎了一下似的,手足更是没来由的一阵冰凉。心碎的感觉更是让我忍不住再次把澹台娇弱的身子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无力的在她耳旁低喃道:“静!”

    虽然所有的话只有简单的一个字,但这一个字却已经代表了所有的一切,她不仅包括了我的情,也包蕴了我的爱,更代表了我对她矢志不移的心。虽然所有的话也只是一个字,但我已经感觉到我所要表达的一切澹台都能够体会和理解,因为在此刻我们的心已经在无声中默默相连相通。

    心的交流总是那么无声,而时间的流逝也总是那么急促。正当我想继续徜徉在这难得的感受中时,澹台却低低的嘤咛了一声:“啊!”

    听到她紧张的声音,我的心不觉又是一紧,满是关切的急声问道:“静,怎么了!”

   “都怪你!都怪你!你看现在都几点了,爸爸肯定等的着急了!”说着她猛然推开我的身子,满脸急切的把手腕伸到我的眼前。

    当我看清楚她手腕上的时间后,我也忍不住一声惊讶,没有想到现在居然都快八点了。我们快六点的时候从鲁谷出来的,现在居然还没有到地方,虽然路上堵了会车,但总的说起来还是有点过分了。这样一想,心里不觉有些紧张,无奈的对澹台做了一个苦笑。

   “都怪你!都怪你!”澹台粉拳轻轻的在我胸前捶打着,语气急切,脸色酡红,“等下爸爸肯定要说我了!”

    任由她捶打了一会儿我才轻轻抓住她的粉手,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都怪我还不行吗?不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还是快点进去吧!”说着拥着她的娇躯就朝里面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对这个院子的还有的紧张和害怕此刻却突然淡却了不少,不但如此,而且这个院子突然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促使我想快点走进去。

   “嗯!”澹台无力的回应了一声,身子紧紧的依偎在我宽厚的怀里,随着我的脚步一起朝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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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千年

作者:望风的鸟

34
    走进大门,慢步绕过高大的影壁墙,宽大庭院立时展现在眼前。虽然刚才在外面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眼前的这一切却仍旧给我带来无比的讶异和惊诧,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四合院居然有这么大,宽敞的院子就已经近四、五百平方米之大,如果再算上南北房以及东西厢房整个院落占地恐怕有近千平米了,真的大的有点匪夷所思,我实在没有想到北京城居然有这么大的“小”四合院,而且还是二层小楼格局的新式“小”四合院。(说它是小四合院那是因为眼前院子格局明显是独门独院,这就是典型的小四合院特点,而相对于中四合院和大四合院来说可都是几进几进的。)虽然以前也曾游览过西城区西交民巷87号、北新华街112号、西城区西四北大街六条23号等等地方,但那些毕竟早已经被列为国家历史文物而保护起来,但眼前的这个院落却显然为私人所有,而且还是我最亲近的人所有的,这怎么能不让我吃惊。

    多少有点茫然的举目四顾,但见夜色中的院落清幽中透着几分雅致,透过埋在地面整齐的地灯散射出的淡淡灯光,我隐约可以看到四下里种了不少花草树木,不但有蔷薇绽放,也有修竹葱葱,更看到院落东南角百年的银杏树以及银杏树下那古色古香的石桌、石凳,眼前这一切与四合院特有的粉白花墙及红绿窗棂相映成趣珠联璧合,更显得古色古香、别致典雅,营造出古都四合院独有的氛围。

    虽然我也曾经去过不少名山古刹,可不论是登封的少林寺,还是洛阳的白马寺、开封的相国寺,甚至包括陕西的法门寺,都没有这里更古朴、空灵、雅致和清幽。伫足在宽敞的院子里,你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的空荡,总有一种奇怪的东西萦绕在你的四周,怪怪的,甚至让人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真切,我甚至感觉到四周的一草一木都在向我招手。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生命的无私与伟大,壮丽与灿烂。心头更是由衷的泛起一种渴望,想快一点见到营造出这一切的那个人,假如我没有感觉错的话,他就应该是澹台的父亲——我未来的岳父。

    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冲动,我蓦然拉着澹台的小手,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径直朝那间灯光明亮的北房走去。虽然眼前的这一切还是那么的陌生,但对于四合院起码的常识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北房又名正房,住的是长辈,想必澹台的爸爸应该住在那里。

    虽然心里满是激动,但是当我的脚步刚刚迈到房前大理石堆砌的台阶时,整个人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的心颤,本来已经迈上去的脚却又鬼使神差的又缩了回来,脸色多少有点阴晴不定的变幻不停。

   “怎么了?”澹台见我突然停了下来,小手轻轻的扯了我一下,歪着头满是不解的看着我。

    听到她多少有点诧异的询问,我突然有点晒然和尴尬,想来我堂堂一个大男子汉怎么能这么胆小,不就是要见澹台的老爸我未来的岳父吗?真的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如果这样的话,就凭我现在的心态怎么能给澹台安全感,又怎么能给她撑出一片蔚蓝的天空挡一方风雨,至于要创就一番非凡的事业岂不更是白日做梦?想到这里,刚刚还萦绕在心头的不安和紧张顷刻间雪消冰融消失的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平日里那份悠然自得的自信再次慢慢浮现在脸上。

   “哦,没什么。”我轻轻的握了握一直抓在手里的小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低语道。

   “是吗?”澹台似乎有些不信,似水的双眸更是闪过一丝狡黠,突然甜甜的笑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调皮,“呵呵!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当心中的糗事被她“无情”的揭露出来,我脸上忍不住泛起一丝羞红的难堪,言词中也多少有点支支吾吾,“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要知道我王风怕过什么呢?”

    呵呵,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说实话真的一点不紧张那多少有点吹牛,暂且不说眼前屋里这人特殊的身份和背景,但凭他可能是我未来的岳父这点就足以让我多少有点不安和紧张,毕竟对任何人来说第一到岳父家都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不过此刻的紧张已经是我可以轻松控制了,再也不是刚来时的手足无措,起码我已经知道紧张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一切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沉着去应对。

    看我这个样子,澹台笑了笑,善解人意的她没有过多的揶揄我,而是一脸柔情的望着我轻声说道:“不会就好。咱们还是快点进去吧,爸爸肯定等的着急了。”说完,拉着我快步走上了台阶并朝屋里走去。

    当门上宽宽的竹帘刚被轻轻撩起,她澹台整个人宛如快乐的孩子一样,迫不及待的蹦蹦跳跳的冲了进去,嘴里还兴高采烈的叫着喊着:“爸爸!我回来了。”

    随着澹台的话音,我终于也走进了屋子,虽然还有点忐忑,但更有几分坦然。

    房间设计的简单而朴素,没有丝毫奢华的感觉。客厅中央藤木制成的椅子,整齐而有序;墙上挂着水墨山水画,弥漫着浓厚的文化气息;四周随意摆放的绿色植物,更是映衬出整个房间的清新和雅致。

   “爸,他就是王风!”还没有等我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一切,澹台略带羞涩的声音蓦地在耳旁响起。

    听到她的声音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这时才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要知道我可不是来看人家客厅的啊。

    顺着她的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高大而清瘦的老者赫然站立在眼前,而澹台此刻正依偎在老者的身边,状态亲密之极,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就是澹台的爸爸——我未来的岳父。

    老者看上去年纪大概有六旬左右,虽然岁月的沧桑已经爬上了他宽厚的额头,但神情矍铄的容颜使他看上去依然那么年轻,甚至他脸上光润的红光几乎可以让人不会察觉他头上斑斑的白发。看着看着我不由一愣,我没有想到澹台的爸爸有这么大的年纪,看来老人家对国家的晚婚晚育政策真的是鞠躬尽瘁了。原本以为他或许会是一位很有背景的名人,起码也要和中天地产的方中旭那样鼎鼎有名,但眼前的老者却让我有点失望。不过失望之余却也多了几分心安,起码我不会过多的紧张。

   “你就是王风。”老者笑呵呵的看着我,慈祥而柔和的话音让我有如沐春风般的感觉,心中的忐忑不觉又释然了不少。

    我连忙走上前去,真诚而恭敬的说道:“伯父您好!”

    老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靠在身边的澹台,突然半开玩笑半是责怪的沉声道:“乖女儿,你怎么还让他叫我伯父呢?是不是也该换个称呼了!”

    老者的话音刚落,澹台的粉脸腾的就红了,宛如落日下的火烧云,不依不饶的嚷道:“爸!”娇羞和扭捏更是写满了脸上。

   “哈哈,我的乖女儿也知道害羞了。”老者浑然不理会澹台近乎撒娇的拉扯,突然开怀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顿时回荡在客厅里,喜悦而舒畅。

    老者言辞间含义任何人都能明白,但我没有想到老者脾气如此的爽朗开通,一时间竟也呆呆的愣在当场,紧张的眼神无助的投向早已经羞红满面的澹台。

    但此刻澹台那里还能顾及到我,老者的话早已经让她芳心大乱,手足无措。最后气乎乎的撅着小嘴冲老者嚷道:“哼!不理你了,我找阿姨去。”说完转身朝右侧的房间跑去。

    看着澹台的背影,老者的笑声益发的爽朗,而我则益发的感到有些紧张,毕竟有澹台在的话我多少还可以有个帮手,那样也不至于说错什么话。可现在倒好,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又怎么能不紧张。

   “坐!”老者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安,慢慢止住了笑声,面带微笑的抬起手指了指藤椅说道。等老者落座后,我才慢慢的在他对面正襟危坐的坐了下来。

   “你不要这样紧张,毕竟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放轻松点了好了。”老者炯炯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和蔼而亲切,但温和的语气里却也微微透着几分责备,更有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哦。”我愣愣的望着老者,机械的应了一声,神情谦卑而恭敬,身子动也没动。说实话,不管老者怎么说,我总还是多少有点拘谨。

    见我如此,老者没有再说什么,冲我淡淡的笑了笑,慈祥的笑容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温馨。
   
    就这样,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大家默默相视。好一会儿老者突然把身子稍稍动了一下,突然悠悠的说道:“你和小静的事我都听她说过,对于她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也不想干涉,毕竟对于自己女儿的眼光我还是很有自信的。”老者的话低沉而凝重,红润的脸上更是露出几分悠然和自信。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目光中更是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继而缓声说道:“不过出于一个父亲的角度,期间我还是找人了解了一下你的身世和背景,以及你这些年的经历,对此也希望你不要在意。”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多少有点歉疚和自责,而原本舒展的额头此刻更是拧在了一起。

    突然听到这些东西,我心里没来由的泛起阵阵的愤怒,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眼神渐渐凌厉刺骨,冷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者。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澹台会知道我那么多事情,原来是一直有人在暗中调查我。对他们来说,或许我只是一个不名一文的无名小卒,但是他们这样的行为着实已经深深的伤害到了我为人的自尊。在此刻,我突然怀疑起澹台对我的真诚。虽然在内心深处我决不愿让这样的想法和念头在我脑海里产生,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不得不让我这么想。她如果想了解我的一切为什么不可以当面亲自问我,我相信自己决不会对她做丝毫的隐瞒,但是她这样不经我同意就私自调查我的做法却着实让我生气,而且在生气之余更让我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失望。难道我们之间存在的还真的是海枯石烂的爱情吗?

    但老者似乎不在意我的反应,更或者我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当中,此刻他的语气依然低沉而和缓:“我可以理解你此刻心里的愤怒,而且我也知道这样做多少有点不道德,起码已经侵犯了你的隐私权,但我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因为我只有小静这一个女儿,我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言词虽然那么的低缓,不过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无奈。“本来这些事情我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通过对你的那些调查后,我也算多少了解到一些你的脾气,或许有一天你会通过其它途径知道这些东西以至于会对小静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思量了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些都告诉你。当然了,从一开始小静就反对我这样做,这些都是在我执意的要求下做的,”

    虽然心里早已经气愤难耐,但突然听到这些,我的心突然感觉到一丝欣慰,原来对这些澹台是反对的,想到这里语气不免有点急促的失声追问道:“你说澹台一开始的时候就反对你这样做,是吗?”

   “是的,她从一开始就反对的,她说交朋友应该真诚,应该彼此相信,而不应该弄这些小把戏小动作。”老者的语气无比的坚定,“我说了这些都是我一个人要弄的,所以你千万不要误会她。”

    听到这些,我心头的愤懑渐渐烟消云散,只要澹台信任我那就已经足以。毕竟对任何人来说彼此的信任才是爱情的基石,如果没有了这块基石,那么爱情或许就只是海市蜃楼虚无飘渺。这样想着心里不觉有些自责,埋怨起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对她产生怀疑,要知道在我的感觉中澹台一直都是一个值得让人相信让人爱的好女孩。
   
    或许已经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老者和蔼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再次的声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和小静绝对没有丝毫的关系。”
   
    说到这里,老者又停顿了一下,语气中突然充满无奈和辛酸的味道:“因为我只有小静这一个女儿,我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我相信您!”我默默的注视着老者满是沧桑的脸,不自觉中对他的称呼又恢复到刚开始的敬语。他说的对,他所作的一切只是为了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到意外的伤害,或许这就是人间最无私的父爱,这样的爱又怎么能有罪,这样的爱又怎么让人不能接受。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的话让老者如释重负,脸上不觉多了几分释然和欣慰,刚才的凝重也渐渐消失不见。
   
    突然间我觉得眼前的老者很有趣,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说不清楚,或许只是因为他的真诚。
   
    就在此刻,澹台的声音突然从隔壁房间里响了起来:“爸,饭菜都准备好了,可以吃了!”
   
    “走,吃饭去。”还没有等我反应,老者已经拉我着我站了起来,一起朝澹台刚进去的房间走去,显然那里应该是餐厅。

    餐厅里一张足可坐十几人的长条餐桌摆在正中,有着高高靠背的椅子整齐的环绕在餐桌四周,与低垂下来的古色古香的灯笼互相配衬辉映,显得古朴而温馨,别具韵味。此刻,长长的餐桌上早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浓浓的香气更是扑鼻而来,让人垂涎三尺。
   
    “哈哈,今天又可以好好大吃一顿了。”说话间老者已经拉开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并随手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动作异常随意,丝毫没有长辈的稳重。
   
    我看的不由更是一愣,这样的场面实在没有想到,起码我以前就从来没有见到过。
   
    当老者刚要再夹第二筷子,一个轻柔的女声突然在耳旁响起:“老不修的,当着孩子的面怎么还这样。”
   
    扭头一看,旁边不知什么时间走来一个婷婷峨峨的中年女人,美丽而高贵,。我先是一愣,忍不住猜测她到底是谁,但当目光落在站在中年女人旁边的澹台时我突然恍然大悟,中年女人想来应该是林临的母亲澹台的姨妈——澹台水秀,因为她们彼此太象了,如果不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她和澹台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姐妹花。
   
    澹台水秀的话音刚落,老者原本就要送到嘴里的菜突然停了下来,略带几分尴尬的看着她,不好意思的嘿嘿干笑了几声。
   
    看到老者这副模样,我也忍不住想笑,但一想到现在这个场合最后还是忍住了笑意。不过澹台可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模样可爱之极。
   
    澹台水秀却没有再理会老者,目光径自落在我的身上,柔和而关切,“你就是王风吧,要知道我们家小静可是常提起你。”
   
   “阿姨,你说这些做什么啊!”澹台一脸扭捏的扯了扯她的衣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阿姨您好!”
   
   “本应该早点出来的,可刚才光着急做饭了,所以.....”澹台阿姨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身上的围裙。
   
   “王风,你不知道吧,阿姨可是很久都不下厨了,要不是今天你来,我还真不知道那天才有这口福呢?”澹台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和兴奋。
   
   “这孩子,瞧你说的什么话。”澹台阿姨笑呵呵的伸手在澹台的头上点了一指头。
   
   “小静说的也对,你真的可是好久没有下厨了,馋的我都快不行了。”澹台的老爸这时突然也插了一句,言辞中隐隐露出无比的遗憾。
   
   “你们父女俩,一个比一个嘴馋。”澹台阿姨说着一边拉着澹台坐下一边招呼起我,“王风,你也快坐了,不要听他们那么说了。”
   
   “对了,王风。我听小静说你手艺很不错,那天也让阿姨见识一下。”
   
   “是啊!这个我也听说了,本来想今天等你来主厨的,可是怎么等也不见你们来,你阿姨她只好先下厨了。你可不知道,这几年因为她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几乎就不下厨了,今天要不是你来的原因,她还是不会下厨的。”澹台老爸语气里虽然透出几分遗憾,但流露出更多的则是对澹台水秀的关切。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满是激动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澹台阿姨,“阿姨,太麻烦您了,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呵呵,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吗?”说着说着澹台阿姨的语气里隐隐多了份责备。
   
    她这么一说反而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看看她又看看澹台。虽然心里多少还有点紧张,但更多的却是高兴。
   
   “王风,小静我们交给你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她是个好孩子,或许是我们平常太宠她了,她偶尔也会有点小脾气,希望以后凡事你能多让着她,毕竟她现在还小。”
   
   “阿姨!”澹台忍不住叫了起来,扭捏之情大盛:“您说着些做什么呢?”
   
   “阿姨,这个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到。”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客气了,饭菜都快凉了。”这时澹台的老爸忍不住举着筷子张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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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4 11:44:4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长篇小说连载] 梦在千年 (10月29日更新)

好,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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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7 14:28:41 | 显示全部楼层
节奏变化少,靠,一晚上跳舞都是四步,也不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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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7 17:08:29 | 显示全部楼层
除了那段床戏,恩,我得承认,我没好好看,这决定了我成不了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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